以前都是她主動出擊,撩撥的他節節敗退,落荒而逃。
現在蕭沉硯只是『反擊』了一點點,她愣是激將法都不中,直接丟盔卸甲,立刻撇清干係。
蕭沉硯只覺心口那團鬱氣越來越重,味覺似又失靈,進嘴的東西沒了滋味。
「我吃好了。」他放下碗筷,起身便走。
青嫵還有話沒問完呢,見他冷臉走人,起身追出去,「蕭沉硯。」
男人冷不丁停下,青嫵眼看要撞他背上,不曾想他突然回身,在她將要撞到他胸膛之際,先一步護住她的額頭。
「冒失。」
他手掌是涼的,掌心卻滾燙。
他感覺到了掌心下她的體溫,像是一把鉤子勾住了他,讓他不受控的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更多,觸及更多。
幾乎是不自覺的,摟住了她的腰。
青嫵手撐在他胸膛內,感覺到他的氣息撞來,鬼心動盪了一下,在他身上一拍:「你故意的是不是?」
「嗯。故意的。」他的氣息落在她耳畔,有些癢:「只許你故意挑釁?」
青嫵沒理也硬氣:「那我也沒甩臉子走人。」
蕭沉硯眸色幽暗,他不是甩臉子走人,他是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。
就如現在,欲壑深重,下有野草瘋長,擾亂他的自控,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蕭沉硯說不清自己現在對她是什麼心思。
但橫豎,那心思不乾淨。
就如青嫵說的,王孫貴胄家早早就有通房,蕭沉硯雖一直潔身自好,身邊從來沒有那些鶯鶯燕燕的,但不代表他不清楚。
他對她有欲。
但他不想因為這種『欲望』就失了自控,那與野獸有何區別?
她雖愛主動撩撥,但他也看的清楚,對男女之事她並非不懂,而是一種骨子裡生性里透出的涼薄,或者說,不在乎。
她對他無欲也無愛,所謂的撩撥更像是鬼物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惡劣,就像是貓戲弄老鼠,捕獵者戲弄自己的獵物。
只是玩罷了。
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。
偏偏他什麼都清楚,還可笑的被她搔到癢處,但要說,因為這個他便放任自由,未免有些自甘墮落。
蕭沉硯不想淪為禽獸,便只能壓制。
但她總是這般,又實在讓他惱恨。
她若是看穿了他對她的『渴望』又會是什麼反應?是笑話、鄙夷、或者火上澆油繼續玩鬧似的撩撥?
若是如此倒罷了。
蕭沉硯怕的是她如剛剛那般,避他如蛇蠍。
幾乎是不自覺間,他將她越摟越緊,第一次生出一種愚蠢又卑鄙的念頭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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