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根荊棘上都有陰文浮動,那是地府本源的力量,啃噬神魂,其疼痛堪比在磨盤地獄中被一次次碾碎。
可即便如此,巫真竟還笑著:「你上一世渡劫,我害你慘死,此番你報復我,也是應該的,消氣了嗎?」
青嫵冷冷盯著她,忽然開口:「盯緊了她。」
這句話不是對巫真說的,一道身影出現在青嫵身後,是炎婪。
下一刻,青嫵身影直接消失。
炎婪冷冷看著巫真,手一抬,直接將巫真拉入自己的神域之中。
青嫵以陰文荊棘洞穿巫真的肉身,荊棘中蘊含的地府規則強行咬住她的神魂,令她無法捨棄肉身逃走。
而炎婪在這一重『牢獄』之上又加一重,將巫真拉入他的神域內。
日炎灼燒著巫真的肉身,焦糊味瀰漫。
巫真看著炎婪,卻是笑了:「好久不見啊,小金烏。」
炎婪笑不出來,看巫真的眼神里不掩厭惡:「梵幽那老崽種是真的餓了啊,為你這麼個玩意兒背叛陰司。」
炎婪自問自己腦子轉不快,所以他一直不喜歡摻和也不願去想那些彎彎繞繞的事。
但他也不是真的蠢鳥。
在今日之前,他不是沒懷疑過梵幽那老東西被巫族迷了心竅,但他始終不敢相信。
而來了人間後,對於梵幽和巫族間的事,青嫵也從不在他面前說太多。
一鳥一鬼都默契的沒有談這個話題。
可真相不是刻意躲避,就能被忽視的。
從抓到巫真的那一刻起,從巫真坦白自己與梵幽的交易開始,炎婪心裡就有什麼東西碎了。
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。
巫真形容悽慘,卻還是笑著,她看炎婪的眼神里還帶著緬懷,「你的脾氣還是沒變,嫉惡如仇。可是啊,小金烏。」
「剎剎或許不清楚我和梵幽間的過去,但你應該了解才對,我從不欠梵幽什麼。」
巫真臉上含笑,笑中卻透出了瘋狂:「是梵幽騙我在先!我信了他!他以自身為誘餌,騙我在巫族和神族大戰前夕與他相見。」
「他困住了我!使十巫大陣瓦解,我巫族子民戰死無數,被神族屠戮!」
「這累累血仇,都是梵幽他欠我的!」巫真眼中流出血淚:「我只是讓他替過去的事贖罪罷了,這很合理。」
炎婪緊抿著唇,「我不懂什麼大道理,也不會講什麼大道理。」
「老頭子當初是騙了你,可事實上,他當初困住你是想保護你。即便你出現在神巫戰場上,即便十巫大陣順利開啟,你們巫族也贏不了。」
巫真笑聲發冷:「我巫族是當年的戰敗者,我們如今立場不同,爭辯這些並無意義。」
「老子才懶得與你爭。」炎婪啐了口唾沫,眼中殺氣騰騰:「你和老頭之間那些膩膩歪歪的破事,老子也不稀罕聽。」
「就算梵幽當年對不住你,關我大侄女屁事!」
「她沒害過你,也沒害過你們巫族分毫吧!你對她乾的那些事,就夠老子將你千刀萬剮!」
「這點我不反駁。」巫真笑著,僅剩的那隻眼裡,瞳色幽暗:「可她的存在,本身就是對我巫族最大的威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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