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岫煙笑眯眯地道：「瞧你這話說的，我們只是切磋誤傷了人，哪裡算得上是行兇。」

「再說了，我和我娘就兩個弱女子，如何行兇？」

周樹易：「……」

他覺得她真的太不要臉了，就她這樣的，竟好意思說自己是弱女子？

只是他想起自家幾十個侍衛此時已經死傷過半，他的心情又十分複雜。

曲霜月在旁邊有些暴躁地道：「煙兒你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？」

「這狗日的王八蛋，居然敢當街刺殺你，簡直就是找死！」

「你往旁邊站一點，讓我把他的狗頭剁下來！」

她說完就舉起了手裡的大刀。

周樹易嚇得哇哇亂叫：「我要死了，就沒有人還債了！」

曲霜月聽到這話手裡的刀緩緩落下：「你這是自己承認欠我家銀子了。」

周樹易：「……」

他這兩天問過下面的掌柜，沒有一個人知道周棱山在世時欠了林府銀錢的事情。

他便猜那些欠條全是假的，此時曲霜月的這句話證實了他的猜想。

周樹易咬著牙道：「那些欠條果然有問題！」

曲霜月冷冷地道：「誰說那些欠條有問題？那上面的字哪個不是你家的老王八寫的？」

「你想賴帳是吧？那我就不客氣了！」

她說完又揚起了大刀。

周樹易這一次是真的要瘋了。

他大叫道：「我還，我還！」

林岫煙笑眯眯地道：「欠債還錢，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，你也不用露出這副表情。」

她伸手把曲霜月拉開了些，再把周樹易扶起來坐好。

她十分溫和地道：「這些欠條我都帶過來了，你是今天全部都還了，還是分批還？」

反正夜輕晚擅長模仿字跡，能源源不斷地造假的字據。

她保證他這一輩子都還不完！

周樹易哆哆嗦嗦地看著上面的字據，心在滴血。

因為每一張單子上面的金額都不小，每還一筆，周府都得大出血。

周樹易深吸一口氣道：「我分批還！」

林岫煙喜歡這個答案，微笑道：「好啊，我是一個十分通情達理的債主，你看看你要先還哪一些？」

周樹易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她道：「我先還上面這一張。」

林岫煙的表情里有了幾分不滿：「才還上面一張嗎？那也太少了。」

「周公子，你不能因為我好說話，就這樣敷衍我吧！」

她的話才一說完，曲霜月一拳就打在周樹易的肚子上。

周樹易：「！！！！！！」

就算周府暴力收債，也不像這對母女這般不講道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