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孤舟的眼裡染上了淡淡的笑意：「是的。」

兩人相對一笑，策馬往秦州的方向前進。

很快，他們就進入齊國的領土。

如今入了冬，四周一片冰雪覆蓋，齊國看起來十分蕭條。

棠妙心輕輕嘆了一口氣：「也不知道烏林輝和英國公他們之間現在如何了？」

寧孤舟看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
棠妙心問他：「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？」

寧孤舟回答：「我在第一城的時候就收到消息，烏林輝殺了百里真。」

「英國公痛失愛子，他已和烏林輝徹底撕破臉了，如今義軍和英國公的軍隊，怕是不死不休了。」

棠妙心有些意外：「百里真死了？」

上次他們在江東的時候，棠妙心見過英國公和百里真。

英國公還算冷靜，百里真卻在這一系列事件中，開始展露了野心。

當時棠妙心還提醒了英國公幾句，百里真的神情里卻有幾分不耐煩。

棠妙心便知道百里真有其他的心思，她雖然曾經救過百里真，卻不會拿那件事情去要求百里真聽她的。

她一直都知道，一個人的命數和自己的選擇有關係，百里真生出了野心，自然是容不下烏林輝。

再加上烏林輝原本就是齊劍蘭的人，他們之間原本就有恩怨在。

在這個前提下，他們爆發矛盾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
只是她記憶中的百里真一直是個聰明的人，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死在烏林輝的手裡，也太快了些。

寧孤舟回答：「是的，他被烏林輝殺了。」

「探子傳來的消息說是他想要誘殺烏林輝，烏林輝早有所備，就先發制人，派弓箭手射殺了他。」

棠妙心：「……」

她是見識過烏林輝的本領，他之前領著齊劍蘭的衛隊曾打退寧孤舟和寧長平的進攻。

雖然如今的義軍，整體水平不如那支衛隊厲害，但是絕對不會差。

而齊國朝廷的兵馬，從本質上來講，戰鬥力是不如義軍的。

因為這支兵馬是權貴們養出來的，腐敗嚴重，並沒有太多的戰鬥力。

而義軍卻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，個個都十分兇悍。

棠妙心問道：「英國公只有百里真這一個兒子，百里真死了，他只怕沒法冷靜下來。」

寧孤舟點頭：「沒錯，他十分生氣，帶著朝廷的兵馬已經和烏林輝的義軍打了好幾仗了。」

「他們這算是結了死仇，不死不休。」

棠妙心騎在馬背上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