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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宗良也笑,「你倒是通透,也不多事。」

「我就當沈總是在誇我了。」且惠說完,又趕緊叫住他,「那個,你的托盤和剪子......」

沈宗良毫不芥蒂地說:「大門密碼是1023,麻煩你幫我送回去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且惠慢悠悠地關門,心道:他對外人還真是放心哪。

她收拾好桌子,把他的盤子洗乾淨,迭回托盤裡,端到了樓上。

且惠輸密碼開門,把兩個盤子碼進櫥櫃。

出來時,看見那幅字還放在餐桌上。

她想到傍晚時的情形,暮光從窗台里照進來,將兩個人靠近的影子折在牆面上,交頸同書,不知是怎樣的親昵。

哪怕身邊一個人也沒有,且惠還是紅著臉轉了轉僵硬的脖子,不自覺地咳了一聲。

沙發上放了個黑紙袋,她掃了一眼,見是自己的披肩,順手拿下了樓。

她關好門,回了自己家,仍然和頭天晚上一樣,埋首書案到深夜。

複習到了刑法這部分,過分多的觀點展示,讓且惠的進度肉眼可見地慢下來,畫思維導圖很費時。

眼睛告訴她已經看了三遍,腦子也高調錶示應該懂了,但一做題就廢。

聽視頻課的時候,感覺哪兒哪兒都簡單明了,在厚厚的講義上這劃一下,那兒也劃一下。

等過一個晚上再來看,她一頭霧水地懷疑自己,這怎麼全部都是重點啊?

牽連犯是什麼?吸收犯怎麼定義?那什麼又叫競合?區別點在哪裡?

且惠無奈地揉著太陽穴,只好繼續死記硬背條文。

滾瓜爛熟地背完了,又開始躊躇滿志,於是拿兩道主觀題來練練手,做完依然冒出滿腦袋問號:這玩意兒她真的複習過了嘛?

大概就是這麼個反覆搞她心態的過程。

眼看快一點了,且惠伏在桌上打了個長哈欠,收拾好書去洗澡。

剛起身,馮幼圓的電話就到了,她說:「明天下午雷家的高爾夫球場開張,我們一起去吧?」

對比且惠,她連聲音都精神抖擻。一聽就是睡了整整一天,到晚上才正式出來活動。

且惠說:「可我下午要教小孩子,去不了。」

幼圓哎呀一聲,「你和同事換個班是多簡單的事兒!天天待在家裡你也不怕悶壞了。」

旁邊進來莊新華的聲音,「且惠,你再順便幫我把車開來,省得我去取了。」

想到這個累贅的物什,她才鬆口說好:「那你把時間地點發我。」

就怕一個猶豫,改天又不知道上哪兒去逮莊新華,否則的話,他真能把車撂在這兒十天半月。

心裡總記掛著一件未了的事不說,還占地方。

她打語音給王老師,那邊也還沒有睡,也樂得明早歇個懶覺,一氣兒答應下來。

洗完澡躺床上,且惠望著天花板放空時,忽然想到樓上的沈宗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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