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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覆繃不住笑了,「伯母這一手落了刻意了吧,就別說這大冷的天,故宮沒什麼逛頭,逛完了還要去你那兒,太牽強了。」

忽然被菸灰燙了一下,沈宗良又驀地睜眼,索性把菸頭扔進酒里。

他望著升起的白煙,心裡估計著,小惠究竟是聽到看到了什麼。

可他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做啊。

身邊周覆還在說:「雖說這下子把你弄得冤比竇娥,但還是去解釋一下吧,我看小姑娘也是知書達理的人,不難說通的。」

但沈宗良手搭在膝蓋上,嘆了一息,「老周,我不是怕說不通她,我不是怕這個。」

到後來,他的聲音幾乎低到聽不清。

周覆借著落地燈看了他一眼,胡眉深鎖,那樣子別提多懊糟了。

認識沈宗良這麼多年,他遇到再大的事情,也不見愁成這個德行。

沈宗良想說的是,他一點都怕且惠會跟他胡攪蠻纏,他不怕她纏。

他是怕她心裡就此有了點什麼,再也不肯親近他了。

他能理解,小惠從巔峰跌落谷底的人生際遇,使得她的心思格外敏感。她能把一顆真心,顫巍巍地從身體裡捧出來交給他,不知道要在深夜裡怎麼說服自己。現在好了,他一下沒能接得住,摔著她了,再想讓她交心就難了。

沈宗良沉默了幾分鐘,從服務生手中接過杯新酒,喝了一口又放下,起身走了。

他到門口時,莊新華叫了一聲小叔叔。

沈宗良蹙著眉回頭,「什麼事?」

「且惠在她外婆的房子裡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莊新華站起來說:「我知道您肯定查得出,但我想說點別的。」

一旁雷謙明撂了牌,扯了扯他衣擺,「不是。哥,你發什麼癲?」

莊新華直接把人撣開了,他說:「且惠是個頂好的姑娘,你不要覺得她無依無靠,就欺負她。」

聽聽,這才是最不講道理的孩子話。

沈宗良看笑了,真是一起長起來的髮小兒,犯倔時的神情都一模一樣。

小惠固執地和他爭辯的時候,也是這副自以為占理的樣子。

他臉色微沉,嚇得雷謙明都以為莊新華今晚要遭難了。

但最終什麼都沒說,沈宗良連為自己辯解也不屑,掩上門就走了。

這片小區太老舊,方伯繞過光禿禿的草坪時,問了聲:「鍾小姐住在這裡?」

「嗯。」沈宗良指了下痕跡斑駁的鐵門,「就停那兒吧。」

他下車後,方朴也不敢走,就在車上等著。

沈宗良邁過門框,這裡到處黑咕隆咚的,路都看不清。

要走的非常小心,才能不被隨處可見的障礙物絆倒。

一想到鍾且惠在這樣的地方住了兩年,他就擰了擰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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