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她說不出了任何話。
這個下著雨的深夜,她在連續性的失神里疲倦地睡了過去,房間裡充滿曖昧的氣味。
天亮以後,沈宗良起身時她是有點知覺的。
且惠迷迷糊糊地問他,「就已經是早上了嗎?」
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才剛剛躺下去呢。
沈宗良有條不紊地繫著袖扣,親了親她,「早上了,我去開會。」
她迷迷糊糊來抱他,沈宗良只好停了自己手上的動作,俯下身,雙手攬住她。
且惠柔軟模糊地問:「你都沒有睡多久,會不會很困?」
他彎著身子失笑,「不會,我沒你那麼重的瞌睡。」
「路上小心唷。」
周六的會,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有特別重要的事,無非是宣讀一些新政策、新精神。
因此,人到的稀稀拉拉不說,還都頂著一張萎靡臉,想到散會後就有文件發下來,更沒誰認真聽了。後排其他單位的,看前面坐著的主要負責同志都是如此,也愈發散漫。
沈宗良坐在第一排,會議記錄本攤在面前,手邊一個陶瓷杯和一個玻璃杯,陶瓷杯里泡了茶,玻璃杯裝著純淨水。
他西裝筆挺,坐姿端正,倒是神采昂揚的模樣。
只是聽著冗長枯燥的稿子,腦海里時不時的,就冒出一些與會無關的念頭。
比如,上面講到今年「放管服」改革成效顯著時,沈宗良低頭寫了一行字,忽然就聽見一聲突兀的、柔軟稚嫩的叫聲。他手上的筆頓了頓,茫然抬頭看了眼四周,還是那些人沒有換。
沈宗良撐著頭,大力揉了揉太陽穴,做了兩個深呼吸。
他得承認,不管已經做過多少次,他仍然沉迷於她的身體。和喜歡的女孩子做這種事,看她在身下尖叫著哭出聲,咬著他的手腕淅淅瀝瀝地打濕床單,是真的令人上癮。
它是一種從身到心的愉悅,攻城略地,無堅不摧,是理智冷靜如他,也根本不能抵抗的。說起來諷刺,這種被從前的自己看不上的,認為是女色誤事的可笑念頭,到現在,沒人比他更耽溺其中。
到晚上吃飯時,沈宗良先回家去接且惠。
郭老闆弄了一場荷花宴,就在他自個兒的會所里,請了不少人去。
且惠接了電話,早早地換了一條白綾平底繡寶相花的無袖宋錦裙,端莊也鮮亮。
只是還站在樹下和隋姨說話,讓車子等了會兒。
等她出門的間隙,沈宗良手肘撐在車窗上,靠在后座出神。
他沉默地想著,車門打開時,一陣幽微的香氣坐了過來。
且惠輕柔地開口,「你沒有等我很久吧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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