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午。」董玉書繼續擦洗著桌子,說:「先去見了字真,還有你男友的媽媽。」
董玉書是坐高鐵到的,馮夫人去接的她。早在去江城出差時,二人就已經碰過頭了。
她走了一段路才出來,有點熱,特意挑選的長裙料子不透氣,被汗黏在背上。
反觀王字真,站在車邊,只穿了件白襯衫和蠶絲褲,鬆弛得體。
董玉書想起那些年的酒局,她們光鮮地坐在各自的丈夫身邊,閒閒聊著養女兒的心得。至此相交,已近十八載。
歲月在每個人身上的著力度相去甚遠,十八年過去,王字真始終如初成少婦時一般,保養得宜,笑容和善。再看看她自己,風霜添鬢,因為長年累月的操持,已經有了老態了。
王字真接過她的行李,「玉書,一路上還順利嗎?」
董玉書笑笑說:「還好。多年不出遠門了,還真有點累。」
王字真考慮了下,「那我送你去酒店休息,孩子的事過兩天再說。」
「來一趟就是為了她的事,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,還是走吧。」
王字真讓她先上了車。
在江城出差時,也是董玉書自己找到酒店來的,問且惠的近況。
她不是多事的人,也怕她們母女因此大鬧,替女孩子遮掩了一下。
但董玉書來意明確,直接就問:「且惠是不是和沈家的在一起?我以前的老同事跟我說,在西平巷裡看見她,進了沈家的門就沒再出來,好幾次都是這樣。」
王字真支吾了一下,「玉書,她二十歲了,不是小孩子,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,我們當媽媽的,也不必要管那麼多。」
董玉書搖了搖頭,「不要怪我說話難聽。字真,沈家的門檻高得嚇死人,就是她爺爺在世也攀不上的,她又拿什麼去處理?沈家老二大她那麼多,她被人哄騙了都不知道,他們那種人哪有什麼真心的,我不信他還能娶我女兒。」
一時間,王字真也沒話好講了。
換了是她在董玉書的處境,丈夫死了,她費盡心血養出一個漂亮聽話又上進的女兒,現在大學還沒畢業,就攪進了沈家這個深不見底的旋渦里,結果是不必想的,未來也不用談,只有白白虛擲年華的份,也許還要把名聲搭進去。想想她就要急死了。
從江城回來沒兩天,沈夫人又找上了她,讓她請董玉書進京,說有事商量。
王字真和她說了,語氣儘量的雲淡風輕,說你不願意的話,我想法子給你推掉。
但董玉書說她要去,關乎她女兒的事情,沒有一件是不要緊的。
這場會面很短,沈夫人是從貴太太們的牌局上臨時出來的,沒說幾句就結束了,對於董玉書提出來的,安排好她女兒在牛津的學習和生活,沈夫人甚至感到不安,就這個未免也太簡單了點。
但董玉書只是笑了笑,她講,說了您也不會明白的。
這世上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兒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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