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瞭然地點頭,「這就對了。」
唐納言說:「你怕聽見鍾且惠說是啊?」
沈宗良搖頭,「也不全是。這個問題沒有意義,她就算談上了戀愛,也礙不著什麼事的。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,否則人都被她逼瘋了,我也總要活命。」
聽見坐上位的人抽著煙,心平氣和地說出這樣的瘋話來。
周覆抖了抖肩膀,「嘖,多少年沒見你這樣了,真他媽帶勁。」
「是啊,你不能老這樣。」唐納言認同地點頭,「這幾年你都半隱退狀態了,人也不見,什麼局又都不露面。各方面穩定後,現在這幫新進京的小兔崽子,對你是只聞其名,不見其人。天殺的,看我好說話一點,都跑來跟我打聽。」
沈宗良灰心喪氣地笑了。
最亂的那兩年,任何的情況都不明朗,他深居簡出,不肯過多地見生人,有自傷的原因在,但不都是。
韜光養晦,用而示之不用,是沈宗良站在變局的開端做出的應對,是他做慣了,也最擅長做的事情。
他把煙掐了說:「好辦,下次你就說我死了。」
周覆:「這也不假。除了還喘口氣,跟死了也沒兩樣。」
「......」
過了清明的江城,晚風裡還藏著寒意,撲在人臉上像落花拂面,份量不輕。
沈宗良沒有待很久,會館裡笙簫管笛越吹越急切的時候,他心裡發燥,講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。
回賓館前,他去益南路的小樓里看了一眼,已經收拾得很好,不日就可以搬進去。
長時間住在東郊賓館,會給集團上下一個不良訊號,仿佛他是來這裡做客的,連個固定居所都沒有。儘管沈宗良此行的目的,實打實就是來表功過渡的,但該有的姿態必須拿出來。
他回房間的時候,碰上兩個服務員抱著百合出來。
她們立刻站住,在走廊上站成一排,避了避,低頭問好:「董事長。」
沈宗良打量了一眼,這個花瓶依稀是擺在他床頭的那個。
他指間夾著的煙還冒著火光,問了句:「怎麼回事?」
「噢,是這樣的。」其中一個女服務員說:「鍾主任走之前,她提醒我說,不要在您的床頭放百合,尤其是封閉的室內,它的氣味會讓睡熟中的人頭痛。」
沈宗良心下微動,面上還是那副冷淡樣子,「去吧。」
人走了以後,他等不及般地抬起煙,遞到唇邊吁了一口。
沈宗良在煙霧裊裊里笑了下,這頭小白眼狼還是在乎他,沒有完全泯滅了良心。
他大步進了室內,窗簾大開著,人間萬萬里都在燈火里浮現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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