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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退了一大步,說:「謝謝。今天麻煩你了。」

沈宗良看著空空的手掌心,收回來,不自然地搓了搓。

他說:「坐吧,可能還要一會兒。」

且惠坐在長椅上,問他說:「你怎麼會來的?」

「來拿點藥。」沈宗良怕她不信,還加了句:「最近胃不太舒服。」

她不但信了,臉色登時便緊張起來,「是吃不慣南邊的飯菜嗎?還是水土不服?」

看她這樣子生動又有趣,沈宗良忽然想繼續裝下去,戲弄她一下。

他虛弱地往椅子上一靠,「不知道啊,也有可能是被氣的。你不是總說嘛,脾胃其實是情緒器官,七分看心情。」

「誰氣你了?」且惠有自知之明地低下頭,撅了撅唇:「何況,那是祝家的老中醫們說的,我哪兒說得出這麼權威的話?」

說起那幫老中醫,沈宗良笑了一下,最近他的小侄女對他們意見很大,說聞見藥罐子的味道就噁心。

他把西服敞開,扭過頭看她挺直的後背,「總是頭暈的毛病好了吧?」

且惠根本不敢看他,輕輕地點頭:「很少犯了,在英國只發作了一次。」

沈宗良隨口接上:「我知道,那次事出有因,都是魏......」

講到一半他立刻叫停,剛假冒她的丈夫簽了字,又這麼並排坐著,讓沈宗良有些得意忘形,說話就不大注意了。

但且惠已經聽得清楚,她狐疑地問:「你怎麼會知道的?都是為......為什麼?」

沈宗良攤了一下手,「你那兩個發小,他們因為你生病的事,認為是我照顧不力。」

「啊,那真是不好意思。」且惠聽後,有點愧疚地對他說:「幼圓有時候就是容易情緒化,你別怪她。」

沈宗良說:「這麼說,馮小姐陰陽我那兩句,不是你的本意了?」

且惠急得趕緊張口:「當然不是,那個時候我們都分手了,你憑什麼還要管我?總不能談了一次戀愛,就一輩子賴上你,我沒那麼拎不清。」

那一刻,且惠的臉微微泛白,走廊里空氣凝滯了,都等不到他的回答。

過了很久,沈宗良才彎了一下唇角:「也犯不著拎得那麼清,太累了。」

還沒回味過來這句話的意思,裡面就叫了,「鍾且惠,進來打針。」

她放下包,朝沈宗良說:「那你等我一下,我去了。」

他在走廊外候了她一個多小時,無所事事。

走動的人都忍不住打量他,不知道這麼矜貴一個男人,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。

但沈宗良坐在椅子上,姿態悠然自得,面上一點點的不適意都沒有,真成了個耐心等著太太的好先生。

終於等到且惠扶著腰出來,他起身,上前問道:「這麼疼嗎?」

「打了四次,左邊換右邊,右邊換左邊。」且惠癟了癟嘴角,垂著眼眸,像自言自語:「冊那,我最近怎麼這麼倒霉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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