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沙發上,看她拿光潔的後背朝他,彎腰快速撿起自己的衣服,擋在身前問:「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嗎?」
沈宗良從茶几上摸了一包煙,「樓上,你自便。」
「謝謝。」
且惠快速跑上去,把附著在身上的、已經乾涸的液體沖乾淨,乾淨白皙的手指伸進去的時候,才發現自己那裡幾乎關不攏,一整個晚上都被塞得太滿,有了他的形狀。久違的飽脹和酥麻,讓這一覺睡得很沉。
她穿好了衣服下樓,身上的西服皺巴巴的,但勉強能看。
半昏半明的室內,沈宗良已經先洗完了澡,換了件白襯衫,背對著樓梯在抽菸。
他聽見下樓聲,把吸了一半的煙摁滅了。
且惠拿上她的包,站在他面前說:「還要回家換衣服,先走了。」
沈宗良察覺到她的冷淡,還是站起來,「我送你。」
她直截了當地說:「不用,我自己打個車很方便,你直接去上班吧。」
「怎麼了?」沈宗良耐著性子問:「昨天晚上不是已經......」
「昨晚是個意外。你喝多了,喝多的人容易衝動,我理解。」且惠搶先一步為他們的越界行為定了性,「不用覺得抱歉,我並沒有怪你,是我要留下來照顧你,這是我虧欠你的。」
沈宗良勾起唇角,無力地笑了下,「是嗎?但我拿著你的虧欠,好去做什麼呢?」
他承認自己古板,確實跟不上這個時代了。
在他看來,但凡男女之間到了那一步,就是彼此仍有情意的表示。但眼前的女孩子顯然不這麼想,她在西方國家受了新思潮的教化,很看得開,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,覺得像這種水到渠成的巧合,代表不了什麼,根本不用放在心上。
其實他猜到了,從她問能不能借用浴室開始,他的心就在往下墜。
這很禮貌,也令沈宗良很不舒服,但他裝不知道,還是在樓下等著她,直到被她親口回絕。
且惠清瘦的身形廓在光影里,發尾毛茸茸的。
她說:「我對你只有虧欠了。你不要,那你是想要什麼?」
沈宗良被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弄得啞了火。
一句話哽在喉嚨里,上不來也下不去。
他應該說什麼,說我要你這個人,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別人在一起?
這成什麼了,卑躬屈膝地向她討一份愛嗎?他已經可憐到這個份上了?
沈宗良握了握拳,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都分明。
他鎮定地開口,聲音啞得不像話,「去吧,路上慢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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