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惠翻動身子時,嚶嚀了一聲,「好熱呀。」
她的手在床單上摸了兩下,摸到他襯衫下的手臂。
且惠閉著眼往他身上縮了縮,「你沒去開會嗎?」
「早去了,又回來了。」沈宗良好笑地把她抱過來,「還沒睡醒嗎?」
且惠搖頭,「就是睡不醒,幾點了?」
「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。」
她蹙了蹙眉,極不情不願的口氣,「那我該起來了,下午還要去總部,我真是個苦命人。」
沈宗良好笑又心疼地拍著她:「實在起不來就算了,我跟溫長利說一聲。」
「你不要去說哦。」且惠立刻清醒了一大半,「千萬不要。」
沈宗良在黑暗裡嗤了一聲,「不是你說自己命苦嗎?」
且惠掀開被子下床,丟給他一句:「那也不需要你在工作上徇私我。」
她說徇私。
令他想起那年去西安出差,因為擔心鍾且惠的身體,半夜搭飛機匆匆趕回京,那是他漫長的職業生涯里,唯一的一次因私廢公。只不過這樣的事,後來沈宗良再也沒為誰做過。
且惠頭腦不清楚地跑到浴室,洗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沒衣服,昨晚穿來的睡裙被撕成了破爛。
天快亮的時候,她記得自己還仰臥在床畔,身上只蓋了一條小毯子。沈宗良洗完澡出來,走到她身邊,彎下腰,帶著一身的水汽來吻她。且惠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,嬌氣地說:「睡不了多久了,快休息吧。」
沈宗良開了燈,拿起電話叫完餐,閉起眼靠在床頭小憩,放肆了一晚上,他也累呀。不知道為什麼,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,睡意來得很快。
大概是因為確定小惠就在這裡,她沒有走。
「沈宗良。」
「沈宗良。」
且惠洗完,打開一絲門縫,貓兒似的叫喚了兩聲。
沈宗良被驚醒,這麼短的時間他已經睡著了一覺。
他口裡應著怎麼了,起身到了門邊。
水汽氤氳里,露出一張素淨的小臉,「你能去我的房間,幫我把行李箱拿來嗎?」
沈宗良嗯了聲,「先裹上浴巾,別著涼。等我一會兒。」
且惠喊他回來,「什麼呀你就去了,都沒問我住在哪間?」
「我還能不清楚嗎!」沈宗良頭也沒回地朝她道。
她竟然想笑,「房卡被扔在地上了,好像。」
沈宗良取回她的箱子,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進來。
他推著行李箱進電梯時,唇邊怎麼也壓不平,仿佛手裡握了免死金牌,忽逢大赦般的輕鬆。讓他去拿東西,應該就是不會再跟他胡鬧的表示吧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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