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裡晃出一幀不相干的畫面,是她站在照滿月光里的院子裡,看著樓上的空房間發呆。
再低頭,那院子的窗戶下就原樣擺著這些,連位置都沒變。
因為蟹爪蘭怕曬,且惠總是把它挪到琴葉榕的葉子底下。
正出神時,腰上忽然繞上來一雙手,把她抱了起來。
且惠沒有掙扎,任由他把自己抱到腿邊,坐在了那把折迭椅上。
沈宗良揉了揉她的膝蓋,薄責道:「涼得要死,就這麼站在這裡吹風。」
「那怎麼辦啊,誰讓我們看不清時勢呢。」且惠扭著脖子說。
他聽見這句就笑了,「還在生氣啊?我剛才確實急躁了,我檢討。原諒我好嗎?」
且惠冰冷無情地吐出兩個字:「不要。」
沈宗良把她的頭扳過來,「好,你不要,我就一直這麼賠不是,到你消氣為止。」
「噢喲,我可不敢。」且惠捏著襯衫的一角,低眸說:「免得您又說我沒良心。」
「那你說,你吃那種東西應該嗎?」沈宗良循循善誘地問。
她理直氣壯地回:「偶爾一次又不要緊,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,不用你操心。」
「你哪樣不是我在操心?」沈宗良好氣又好笑道:「我說真的,不要吃那些,明天我帶你去找郝院長,你聽她的建議再採取措施,好不好?」
且惠低頭用指甲掐了掐他手背,「不去了,又麻煩郝阿姨做什麼,你自己也沒時間,還要培訓。其實不吃也可以,我沒有說一定要吃,前幾天我姨媽剛走。」
沈宗良又完全站在了她那邊。他即刻否決了她這種隨便的態度:「那怎麼行?我這兒考核還沒通過,萬一出了紕漏,那不是便宜了我嗎?」
「少來了。」且惠聽著他裝腔作勢就討厭,「你那套圓滑世俗的話,還是留著到酒桌上去說吧,我聽不習慣。」
「好,我們小惠不習慣。」沈宗良長長地嘆了一聲氣,「我老了,說的話也不中聽了。」
且惠聽不了這些,她很快就扭過身體看著他,「你不要用這副腔調講話哦,誰說你老了的?」
她伸出手,按了按他兩邊的太陽穴,「你頭疼好點了嗎?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頭痛?」沈宗良條件反射地閉起眼,「我好像沒說。」
且惠說:「我看你走路都快栽跟頭了,難道還不是啊?」
「可能剛才那一下子血壓有點高,不要緊。」沈宗良把她的小手包住,拇指在腕心裡揉了又揉。
她被揉得渾身發麻,自責道:「是被我氣的。」
沈宗良望著她的眼睛說:「不能這麼說,是我接受不了落差,一把年紀了還不冷靜,害你為難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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