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秉文譏誚地笑:「別的女孩子未必有你這樣的水準。」
「我有什麼水準?」且惠莫名,對著他實話實說:「不過得到一張家長喜歡的全優成績單,那有什麼用?」
他說:「認識你之前,我date過二十來個女生,依我看,她們個個不如你。」
王秉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。
一直以來,他都把自己掩飾得很好,從來沒出過什麼錯,在國外的關係斷得乾乾淨淨,演開朗、扮純情也得心應手。
大概是看見了沈宗良吧。
傳言他飽覽春色,在把玩女人這件事上沒有人好比,只不過是他派頭足、有威嚴,從未流出過一點風言風語。想想也知道,他家那麼樣鼎盛的權勢,這算得了什麼?
王秉文想,如果且惠是喜歡這種的,那麼他也打萬花叢中過來,怎麼就不可以了?
但且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。
不曉得美國是什麼風土人情,在倫敦,date一般不超過三次,要麼淪為朋友,要麼確定關係。這是最為微妙的一個階段,你情我願,曖昧上頭,發生什麼都不足稱奇,牽手、擁抱甚至接吻或上床。
真看不出來王秉文還是個老手。因為從沒想過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,且惠對他的了解也很少。又一轉念,搞科研、泡在實驗室的男研究員都悶騷,這是國際共識。
剛進門,且惠就聞見廚房飄來的香氣。
一個繫著圍裙,六十上下的男人走出來,笑著說:「且惠出差回來了?坐一下,馬上就可以開飯了。」
「哎,好。」且惠扶著玄關櫃,禮貌地點了下頭:「謝謝......葛伯伯。」
在媽媽家被招呼的感覺,蠻奇特的。
葛琿是董玉書的校友,在二附醫院上班,自從董玉書摔傷手住院,兩人取得了聯繫後,這三兩年間走動的很勤。
早在十五年前,葛主任就離了婚,太太帶著兒子改嫁了洛杉磯的富商,已經拿了綠卡,和這邊的親戚都不來往了。他一個人過了很久,今年也快退休了。
他又去關照王秉文,「小王,茶都給你泡好了,坐吧。」
「謝謝,我正好渴了。」王秉文說。
趁著他們倆在說話,且惠進了廚房洗手,她說:「媽,怎麼又把王秉文叫來了?不是說了......」
董玉書打斷她說:「和你沒關係,是我要請他吃飯的。上次人家出差回來,送了那麼多燕窩山參,我總歸要表示一下。」
「表示完這一次就算了,別再叫他了好不好?」且惠說到末尾加重了語氣,快著急死了。
董玉書翻著鍋里的菜,「我不叫他,你倒是......」
她還沒說完,葛琿就進來了,笑眯眯地說:「娘倆兒聊得挺高興的,這蔥油雞快燒好了吧?我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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