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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緊。」葛琿說:「你媽媽在我這邊, 你放心好了。」

她這通電話打了很長時間,等回去時, 沈宗良已經挪到了床上,睡著了。

且惠轉過身,小心緩慢地拉攏窗簾,儘可能不發出聲響。她把手機放到茶几上, 慢慢走過去,扶著床蹲下來, 借著角落裡一盞昏黃的燈,細細打量他。

哪怕是在睡夢裡,沈宗良的手也壓在受傷的小腹上,眉頭輕輕擰著,臉色疲憊,浮著一層不正常的青白。

她知道,那是一路擔著心,受著怕,操勞出來的。

且惠唇角微微揚起來,指尖輕顫著,伸手撫上他眼尾那兩道細紋,眼睛卻又濕又熱。

還小的時候,她總是在背後偷偷地看他,心想,沈宗良為什麼總能那麼鬆弛,不顯山不露水,聽見、碰到任何事都從容,把身邊人襯得毛毛躁躁。

她真想看他偶爾失態一次。一次就好了。

可他真的千里迢迢趕來,因為緊張她而嚇得跌跤,且惠又深深的自責。

足見愛人這件事有多麼的矛盾重重。

她怕沈宗良不像她愛他一樣愛她,又怕他太愛她。

且惠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,珍重地、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。

她去浴室里換衣服,沒敢冒大不韙洗頭洗澡,只是打濕了毛巾擦了擦身體,穿上一套乾淨的睡衣。

這裡太乾燥了,挖面霜的時候且惠格外捨得,一大坨垛在臉上推開。就這樣,竟然也全部吸收了。

她翻了翻沈宗良的行李,找出一件乾淨的長袖T恤,再去絞了一條熱毛巾。

且惠細緻地給他擦了一把臉,手指頂著毛巾,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來回滑動,玩兒一樣。

她把毛巾放到一邊,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,身上還穿著帶血漬的衣服,不知道怎麼能睡得舒服。

且惠的手指再靈活,在解男人紐扣這種事上還是生疏。她兩手並用,一拆一撥,總是不得要領,那扣子也不知道什麼做的,拈在指尖滑不溜秋。

好不容易敞開了,大片雪白的胸口露出來,且惠也累得輕輕喘氣。

提前備好的毛巾早就冷掉了,她又去了一趟浴室,重新用熱水淋了一遍,擰乾,再跑出來,趁著毛巾還有溫度,趕緊給他擦拭好。

大概她真的很不會照顧人。

一點點小事,就讓且惠筋疲力盡了,感覺比審合同還要累。她手裡還攥著毛巾,就這麼俯低下身子,把臉貼在了沈宗良胸口,急需緩一緩。

身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。

且惠平復著呼吸,一隻乾燥的手掌心伸過來,摸了摸她的臉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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