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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。」且惠被吻得透不過氣,手緊緊扒在他的胸口,揉亂他的衣服,「不是說不能做嗎?」

他慢慢停下來,反覆在她的唇上啄吻著,平息後又重新抱住她,「忘了。」

且惠被吻過以後,聲音明顯黏膩起來,「我的心理醫生很好,她聽我講故事,很用心地疏導我,只不過,我不敢講出你的名字,換成了一個代號。後來,你就真的成一個標記物了。漸漸地,我很少再想你,病也慢慢好了。」

沈宗良又是一陣沒由來的害怕。他說:「如果我沒來找你,是不是就再也不記得我了,真的把我忘了?」

「哪裡能夠呢。」

這話連且惠自己也不信。

只不過是在想到他的時候,情緒不會驀地消沉下去,精力再也回不到身體裡。她做幾個深呼吸,轉移一下注意力,差不多就能好轉。

且惠打了個長長的哈欠,「沈宗良,我有點困了。」

「睡吧。」沈宗良輕輕拍著她的背,「我在這裡陪你。」

她雙手雙腳的,綠藤一樣纏住他的身體:「嗯,你別走。」

「我不走,我不會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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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拉薩回來,且惠渾身無力地在床上暈了好幾天。

每天早晨掙扎著坐起來,腦袋裡都空空的,雙眼無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沈宗良瞧著不對,請了醫生來給她看,也只是開了點維E軟膠囊,說體質弱的人剛從高原地區下來,基本都是這個症狀,多飲水多休息即可。

好在合規部的同事們也爭氣,中途沒給她來過一個電話。

這個時候,誰要是問她點法律業務,且惠保不齊會搭錯線。

沈宗良這兒有個鐘點工阿姨,姓喻。

她一天會來做一頓午飯,收拾小樓,打掃戶外花園。

而且惠在這裡睡了三天,都沒記清喻阿姨的長相。

第四天早上,她逼著自己起來送沈宗良上班。

七點一刻,浴室里傳出嘩啦的水聲,沈宗良還在洗澡。

且惠強打著精神去了衣帽間。

別看掛得滿滿當當,但他的衣服,款式和顏色都太雷同,襯衫基本都是淺色,外套是深藍和岩黑,西褲就更千篇一律了。

「怎麼起來了?」沈宗良洗漱完,披著黑色浴袍,站到了她身後。

且惠說:「我每天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,也太不像話了。」

沈宗良不理解地皺了下眉:「在自己家裡,你要像話給誰看?我反正是不看。」

她哎了一聲,低聲說:「這不還沒結婚嘛,缺點暴露的也太多了,您反悔了怎麼辦?」

「說什麼?」沈宗良沒聽清她這一陣嘟嘟囔囔,「要發言就放聲說出來,你開會的時候挺好的,怎麼在家又變樣兒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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