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懂為什麼自己每次從她家出來,都這麼狼狽。
他緩慢解開扣子,脫下衣服。將骯髒的襯衫丟進了盆里泡著。站在鏡子前,他偏過臉,打量自己耳朵下帶血的牙印。
他光是動一下,只要拉扯到那塊肌膚,就會很痛。不僅如此,他的背部,手臂,都是滲血的血絲。他垂下眼帘,回憶了下最後在她家院子裡。
他將她抱得很緊。
「鬆開。」
「我不。」
她冷笑一聲,隨後仰起頭,按著他的頭轉向別的角度,他還以為她感動不已,要親親他呢,下一秒她狠狠咬了下來。
一種莫名其妙的較勁開始了。
她咬的越狠。
他擁得越緊。
最後,周斯禮痛呼出聲,不由自主卸了點力氣。許嘉從他身上爬了起來,踹了他兩腳,帶著相機回了房子。周斯禮追上去,吃了個閉門羹。
「許嘉,我的衣服還有合照!」
遠處的窗子被打開,他的衣服和那張熱成像圖片被丟了出來。
咬的真狠。
周斯禮輕撫上那塊肌膚,仿佛上面還殘留她的體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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籃球節比校運會更先到來。
周一,陳濤帶著剛從印表機里出來,還帶著溫度的表貼在班級公示欄上。報名的人總共有十個,兩個替補,八個輪流分批上場。周斯禮,許均昌還有程野這些平常就打球,球技不錯,當然是三場儘量都上,能者多勞。
「就一個周末不見,又是創口貼,又是手流血。哪國開戰,你參兵去了?」
許均昌一看完球員安排就來找他了,結果就看見桌上莫名擺著兩袋枸杞紅棗,他脖子上兩條交叉貼著的創口貼。儘管周斯禮穿著厚重黑色羽絨服,露出的手也有被刮過的痕跡。
「不小心摔了一跤,沒什麼的。」
「你是不是當我傻?這得是怎樣的一跤才會摔成這樣。」許均昌語塞。
周斯禮不擅長撒謊,本就不指望把他糊弄過去,將袋子打開,往杯里倒了點枸杞紅棗,索性繞開這個話題:「走,和我去打水。」
「你怎麼突然喝這些了?」許均昌不解地跟著他走。
「……補血。」
好在許均昌沒有深究,兩人談起第一場對賽的班級,三班。周斯禮回到班上,她也從外邊回來了,坐在位置上。就連走路這種每天都做的事,也變得極其不自然。
他時常感覺到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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