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拳頭溢出血絲,渾身上下都是汗滴,顯然剛從拳擊房裡發泄了一通才出來,賀林冷笑,「你這個狀態,我怎麼敢放心?」
「你不是要那筆啟動資金嗎!」
賀銘遲眼神微眯,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,「就這兩天,我會說服她愛上我,自願交出那筆錢。」
他也沒想做什麼,只是想將她短暫地困在這裡,不讓她去找周斯禮。原以為將她關在這裡,他就會安心,可一看見她,他就不受控地響起那段音頻。
次日午後,他坐在沙發,緊攥成拳,內心仍是無法平靜。有傭人緩緩靠近,在他耳邊輕聲,「小賀少爺,她還是不吃。」
「餵她吃。」
傭人遲疑出聲,「這個女孩脾氣倔得很,將飯菜都掀翻了,端一次掀一次。」
思索片刻,賀銘遲上樓推開門,她坐在床邊緩緩翻著書頁,周身的地板狼藉一片,湯汁和油液混合在一起,散發出不算好聞的氣味。
他放緩語氣,「為什麼不吃?」
「你都敢囚禁我,我哪裡敢吃你們家送來的飯菜?」
賀銘遲並沒有聯想到別處去,拿起碗勺,走近。許嘉偏過頭,避開,「我什麼時候才能走?」
「你就這麼想去見他?」傭人端著盤上前,賀銘遲將碗放回去,力度之大,碗筷和托盤發出響亮碰撞的聲音,「只是留在這裡兩天,你都不願意?」
許嘉面上也有些許的疲倦。她極其認床,更別說這還是賀家,幾乎一夜未眠。她默然片刻,「只是兩天?」
「當然。」
「我要出去走走,這裡太悶了。」
賀銘遲警惕出聲,「你想去哪裡?」
「院子。」許嘉看向他,笑,「我一個女生,能跑去哪裡?」
賀家裡里外外都是傭人,賀銘遲倒不擔心這些,應了聲行,揮了揮手,身後的傭人盡數退下。他家的院子的確有幾分參考自家的設計,許嘉走在小徑中,默然不語。給許杏報完平安,就將手機給了這個瘋子,她當然沒有出去的方法。何況,她沒有想出去的意思。
叢生的花木在日影中婆娑起舞,隱約的花香瀰漫開來,賀銘遲走在她身後,短暫地遺忘了那些事。她在某一處停下,對他說,「你還記得景灣海嗎?」
賀銘遲似笑非笑,「我當然記得。每個暑假,許叔和趙姨都會帶我們去。」
她垂下眼帘,手撫過花瓣,輕聲,「很多事我都記不清楚了,你可以描述一下曾經我們在海邊做了什麼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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