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嚴笑著應聲：「好，我知道了。」

掛斷電話，少年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，他握緊拳頭砸向床鋪，嗚嗚咽咽哭了起來。

「女神嗚嗚嗚....我的女神啊嗚啊嗚嗚，怎麼就談戀愛了呢，賀時川嗚嗚嗚......」

「憑什麼嗚嗚嗚嗚......」

***

第二天。

棠枝一大清早就從床上坐了起來，她掀開被子去浴室洗漱，然後換了一套精緻的春秋小裙子下樓。

「枝枝，今天這麼早就醒了，怎麼不多睡一會？」棠母手裡拿著噴壺，扭頭看她一眼。

棠枝乖巧應了聲，軟聲說：「和朋友約好一起出去玩。」

其實是賀時川約了她吃早飯，鑑於昨天的教訓，她今天起得很早。

棠母聞言，將噴壺擱到一旁的桌子上，走到少女面前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裙子，皺眉道：「寶貝，穿這個出去太薄了，媽媽去給你拿件外套。」

「不用麻煩了媽媽，這個裙子很厚的，穿出去剛剛好。」棠枝輕眨了眨眼，小聲拒絕。

這套裙子是羊絨材質的，正適合這種初春的天氣。

可惜全天下的母親都有一個共同點，那就是覺得你冷。

「不行，會著涼的。」棠母的聲音很溫柔，但又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
她拉著棠枝來到衣帽間，找了件厚外套看著她穿上去，才終於放她離開。

看著自己這不倫不類的穿搭，棠枝小臉皺巴巴的，但也不敢說什麼。

棠母將她送到門口，「好了寶貝，開心點，我家寶貝長這麼漂亮，穿什麼不重要，最重要的暖和，對不對？」

「.....對。」

「晚上早點回來，要是再超過門禁時間，爸爸和媽媽可不會像昨晚一樣好說話了。」

「......好。」

......

戴上口罩和帽子，棠枝出了門，賀時川見她這副打扮，挑了挑眉，不由得失笑。

棠枝鼓了鼓臉，鑽進車裡把外套、口罩、墨鏡和帽子一一摘下來，自以為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，「看什麼，你在笑話我嗎？」

「怎麼會。」

賀時川揚唇輕笑了聲，不緊不慢上車。

棠枝問，「那你笑什麼？」

「笑我家寶寶可愛。」賀時川隨手鎖了車門，傾身湊過去親吻她臉頰。

目光直白，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。

「寶寶，一晚上沒見，你有沒有想我？」男人微歪了下頭，修長白皙的大手輕輕勾著她的後腦勺，臉一點點朝她靠近。

棠枝心顫了下，呼吸因緊張而微微凝滯。

她下意識準備回答不想，因為就一晚上而已，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回答，否則後果.....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「想....我想。」

這才是完美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