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將軍回去後,請告知霸王,霸王賞識之恩,臧荼銘記在心,一定替霸王守好遼東之地。」
項莊哈哈大笑,舉杯道:「有燕王與宇文先生在,劉邦終將老死在遼東苦寒之地!」
臧荼與宇文虛中也舉杯附和。
次日,項莊帶著甲土返回彭城,宇文虛中與臧荼聊了會,就來到義帝所在的宮殿。
看守義帝的都是臧荼麾下的精銳土卒。
土卒認得宇文虛中,躬身見禮後,打開殿門,讓宇文虛中走了進去。
宮殿不大,宇文虛中穿過院落,來到正殿,只見義帝熊心正在獨自飲酒,他聽到腳步聲,抬起頭,覷了一眼宇文虛中,嗤笑一聲,便不再理會。
從彭城一路來到薊縣,他已知曉宇文虛中的身份。
這是項羽派來監視他的人。
宇文虛中跪坐在義帝身側,看了一眼一旁的宦官,微微一笑:「陛下身體孱弱,還是少喝些酒,多多保重,霸王有事讓陛下做,若是陛下身體壞了,那就不好了。」
義帝哈哈一笑:「你真是一條好狗!」
宇文虛中沒有發怒,只是笑著搖頭:「喝酒怎麼能沒菜?這位大人,還請你去拿些下酒菜來。」
他看向宦官,宦官猶豫一下,還是起身下去了。
待到宦官的背影消失在正殿,宇文虛中沉聲道:「陛下振作,能敵項羽者,唯有沛公,留在彭城,只有死路一條,遼東看似苦寒之地,實則可與沛公聯繫,是最可能反擊項羽之地!」
義帝一愣,正要說話,便見宇文虛中笑呵呵的道:「下酒菜來了,臣來陪陛下喝一點。」
義帝的話堵在嗓子眼,他福至心靈,突然意識到身邊這唯一的宦官只怕也是項羽的人。
想到此處,他心中凜然,只是看向宇文虛中的目光愈發驚疑不定。
宦官擺上下酒菜,義帝心中有事,不似一開始那樣醉生夢死,但為了防止被宦官看出問題,只得繼續自斟自飲。
........
咸陽,子嬰正在舞劍。
年輕的身體,或許是因為重生,力氣大了許多。
長劍冷鋒爍爍,捲起一陣勁風,隱隱透著一股殺機。
待到一套劍招舞動完畢,子嬰臉不紅氣不喘,額頭微微泛起一點汗珠。
韓談趕緊送上銅盆與水,伺候子嬰洗了臉。
「丞相快要回來了吧?」
「是的陛下,丞相大人說巴蜀之地已經平穩,只需兩三年,便可積累起足夠的糧食,供大軍東出函谷關!」
韓談笑著回答,諂媚的拍起馬屁:「若非陛下挽狂瀾於既倒,只怕今日大秦便要失去這偌大基業。」
子嬰搖頭失笑。
韓談最近是越來越喜歡拍馬屁了。
怨不得當初的自己會被趙高欺騙,好話聽多了,總容易失去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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