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才馬車經過樹下之時。」陳爭渡淡淡道。
宋溪亭頓悟,怪不得他一點都不著急,原來早就留了後手。
也罷,反正跟著陳爭渡出來最大的好處就是省心省力,萬事都有人兜底。
宋溪亭乾脆改蹲為坐,伸手摘了片樹葉,一邊等一邊晃悠起雙腿。
陳爭渡則在站在他旁邊,身量依舊筆直,默不作聲盯著前面的院落,神情冷然。
過了須臾,宋溪亭終於忍不住問:「裡面如何了?那舞姬還活著嗎?」
陳爭渡「嗯」了聲。
其他半句不肯多說。
宋溪亭好奇得抓心撓肝,「哥哥,你還看到什麼了?說給我聽聽唄,我都要無聊死了!」
陳爭渡抿著唇,樹蔭蔽月,使得他側臉輪廓不甚分明,可還是十分俊朗。
宋溪亭對著他英俊的面容欣賞半天,忽見他表情古怪,仿佛看到了什麼難以言狀的情形,再聯想到那舞姬婀娜動人的身材,腦中瞬間產生某種猜測。
不禁「噗嗤」一笑:「哥哥,莫非裡面在做什麼刺激的事?」
「……」
陳爭渡垂下眼眸,神色一如既往冷淡,偏又被宋溪亭瞧出幾分不同。
宋溪亭頓時笑得更歡,要不是在樹上,他可能要笑得捧腹打滾。
「無論是傳宗接代還是貪圖一時之歡,都是凡人之七情六慾,再正常不過啦!」宋溪亭勾唇道,「不過哥哥,你從小修無情道,想必對這些事從未了解過吧?今日也算大開眼界了,哈哈哈……」
陳爭渡微皺眉頭,雙指在眼前輕輕掠過,蔽去視線。
即便如此,還是能聽到其中聲音,女人壓低的喘息夾雜著歡愉,和宋溪亭的聲音一併傳入耳中。
陳爭渡面不改色,聞若未聞。
仿佛一樽冰冷的木雕。
宋溪亭打趣半天,也不見陳爭渡有反應,反倒把自己說得口乾舌燥,只好閉了嘴。
等到丑時左右,院門再次打開,舞姬全須全尾從裡面出來,只不過臉上儘是嬌態,愈發證實了宋溪亭的猜測。
馬車按約定的時間等候在外,接上舞姬原路返回。
「她竟然沒事?」宋溪亭疑惑道。
他們浪費一晚上時間,偷窺別人春宵一度。
這行為,說出去連變態都得甘拜下風!
更變態的是,宋溪亭甚至沒看到半個畫面,在外面乾巴巴地硬等。
天光大亮時,兩人回到四方館。
「祝凌風是不是騙了我們,難道那別院並無異常?」宋溪亭打了個哈欠,「還是說他們只害特定的人,但何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?」
一晚沒睡,他眼皮都快打架了。
陳爭渡見某人腦袋一點一點的,還強撐著精神說話,不由道:「暫且歇息吧。」
真是不公平啊,他都累成狗了,陳爭渡還是一派仙風道骨、神采奕奕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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