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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近乎風燭殘年,蒼老的面容布滿溝壑紋路,特別是近些年,精神和身體接連遭受重創,已經和昔年春秋鼎盛時期的帝王相去甚遠。

甚至看不出有哪裡相似。

嘉德對他並不陌生,被囚禁在寢宮密室的日日夜夜,都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
只是她從來沒有現過身。

不想,也不必再見。

這是第一次,兩人中間少了一具精心養護的紅顏枯骨和數十年的恩怨,以這種方式見面。

皇帝現身後眼睛就落在嘉德身上沒有移開過,他覺得自己應該欣喜若狂,應該老淚縱橫,然而當經年累月的思念頃刻決堤,留在他臉上的,居然只剩下空白。

他徒然朝站在玉階前的芳魂伸出手,嘴唇蠕動翕張,又徒然地閉上。

因為他知道,無論說什麼,她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
「過了今夜子時,他就會死。」劍奴輕飄飄說出這句話,根本不把弒君這種大逆不道的死罪放在眼裡,「就當是替你報仇,如何?」

這話實在好笑。

連嘉德這樣不太愛笑的冷美人都嘲諷地彎起唇,忍不住要說些什麼。

但她還未開口,就看見雙目緊閉的宋溪亭也被抬了上來,放在廣場中央,與大雍帝左右相對的位置。

少年身上血跡斑斑,昏迷不醒,明顯受了重傷,奄奄一息。

「你到底要做什麼?」嘉德皺眉。

宋溪亭對她有恩,她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這裡。

可惜她如今只是一縷殘魂,即便拼盡全力,也無法傷及劍奴半分,更遑論從他手裡救人?

第38章 陣眼

「當年那個傻小子來梵天世家下聘求娶你的時候,差不多就是他這個年紀吧?」劍奴漫不經心開口。

一句話,險些讓嘉德魂魄不穩。

她怔立在原地,久久沒有說話。

遙遠的記憶仿佛開了閘洪水的傾軋過來,周遭瀰漫冷意,看不見出口在哪。

「年輕氣盛,異想天開,徒有一腔真情,到頭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。」劍奴嘲弄般哼笑一聲,目光落在宋溪亭身上,嘆息著搖了搖頭,「殊不知,這世間唯有自己變得強大,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。」

寒暄沒有維持太久,一名修士從外面急匆匆跑來,對劍奴低聲道:「大人不好了,太子殿下不知怎麼執意要離開東宮,守衛們不敢傷他,快攔不住了!」

「一群廢物。」

劍奴冷著臉起身,走之前想起什麼,回頭對嘉德道:「我會儘量快些,讓你同鴻宇也敘個舊。」

說完,劍奴消失在殿前。

嘉德勉強回神,趁這個機會想去宋溪亭身邊查看情況,卻被旁邊的修士阻止。

劍奴離開時並未帶走嘉德附身的絹帕。

此刻被那修士順手牽羊似的,一把抓起塞進口袋,然後對著目瞪口呆的嘉德低聲:「娘娘,是我,宋溪亭!」

嘉德驚訝地看了眼還安安靜靜躺在廣場上的宋溪亭肉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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