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溪亭心裡苦笑一聲,這下好了,在整個宗門所有弟子心裡,他應當就是那個企圖影響陳爭渡大道的眼中釘肉中刺吧?
但此事他亦無法反駁。
「二師兄說笑了,劍宗上下都知道,大師兄道心堅若磐石,哪裡是我能左右的?」宋溪亭嘆了口氣,故作失態道,「我與他,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……」
「我懂的,你還年輕,對感情之事經驗不足,誤將仰慕當喜歡也是常有的。」鄧景然眨眨眼,給他出謀劃策,「來,二師兄教你,其實你可以多多嘗試一些風格迥異的人,沒準就能打開新世界呢?」
宋溪亭:「……」
這勞什子二師兄怎麼一副青樓龜公的做派?
他說這些話真的沒問題嗎?
「啊哈哈,二師兄看起來倒是經驗頗為豐富啊!」宋溪亭乾笑道。
「慚愧慚愧,這些年遊歷在外,漲了許多見識。你要是想聽,二師兄可以傾囊相授,知無不言……」
話音剛落,房門嘎吱一響。
陳爭渡木著臉走出來,眼神涼涼的,在鄧景然臉上一掃而過。
鄧景然的話硬生生在舌尖上轉了個圈:「二師兄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,我們改日再聊,告辭。」
宋溪亭早就顧不上敷衍鄧景然了,衝到陳爭渡跟前,擔憂道:「哥哥,你沒事了?」
陳爭渡「嗯」了聲,淡淡說:「以後他的話不用理會。」
宋溪亭故作天真一笑:「我知道,二師兄是在逗我呢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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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宮裡傳旨,召四方館一眾修士進宮覲見。
老皇帝在八荒封魔陣中作為媒介,被陣法吸取九州紫氣龍脈,好在搭救及時,沒有性命之憂。
然而太子一朝身死,赫連靳雨魂魄消散。
老皇帝心力交瘁,躲在後宮,多日不理朝堂政事。
今日宣他們入宮是為了給皇貴妃和太子做法事,準備擇日遷入皇陵安葬。
可惜於赫連靳雨來說,這一切都太遲了,人死魂消。
如今做得再多,也只是活著的人用來安慰自己罷了。
地點選在麟德殿前的廣場。
法事結束後,皇后讓宮人婢女在外等候,自己在麟德殿獨坐良久。
出來時碰到宋溪亭和陳爭渡,二人特意沒走,宋溪亭還有件事想和皇后打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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