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15樓的最後一間教室是什麼？」

女人結結巴巴：「什麼最後一間教室？」

阮星有些不耐煩，「最後一件教室是做什麼的？」

他沒有貿然直接進去，先了解情況。

女人求助似得望向粉毛，對方抬了抬下巴，示意她老實交代，於是只得認命開口：「那是廣播站。」

「廣播站？」

「小到失物招領，大到每日播報，都在那個教室裡面。全校的師生都能聽到那裡面發出的聲音。」

阮星恍然，那不就跟收音機差不多麼？

粉毛有些好奇：「你問最後一間教室做什麼？」

阮星：「我的烏鴉說，那裡面污染很嚴重。」

粉毛驚訝：「所以你拉我過來？你的烏鴉還蠻厲害的。」

他瞬間明白了富貴的能力。

女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，神色有些畏懼：「我勸你們不要進去，這裡以前出過人命，第一個跳樓的人就是在這裡跳下去了，腦子摔得粉碎，四肢都扭曲了。」

粉毛挑眉：「大姐，怎麼你說的好像自己看見過一樣？」

女人抖了抖：「因為第一個跳樓的，是我朋友。」

「她那個時候應該是看見鬼了，嘴裡還在喃喃自語，我勸她的時候，她完全聽不見我再說什麼。就這樣直直地跳了下來，後來，跳樓的人越來越多，不局限於這個廣播站，天台上，甚至老師辦公室都有人跳下來。」

「人員也從普通的學生，開始蔓延到老師、學校領導，甚至校外的人員都在這裡遇到不測，中邪一樣，排隊跳樓。保潔阿姨來不及打掃，夏天時候，花園裡都瀰漫著屍臭……」

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，我後來請了隔離中心的叔叔畫了張辟邪符，然後轉學去了別的學校，所以我還是安全的，但是很多朋友們都在意外中喪生了。」

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，眼神驚恐，本就凌亂的妝容此刻在她臉上顯得有些神經質。

和司機說的一樣，但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。

粉毛和阮星對視一眼，「現在這件屋子應該已經安全了，你是要呆在這裡還是跟我們一起走？」

女人身體劇烈顫抖起來。

「我想跟你們一起，在這裡太危險了！」

「我們要去的地方更危險，是污染最嚴重的地方。」阮星解釋。

女人看著地上抽搐的腕足，翻湧著，靠近著她，最近的一隻甚至貼上了她的腳，細細密密被啃咬的感覺傳來，那些腕足上的嘴巴竟然還能動？！

女人尖叫著跳起來：「我要跟著你們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