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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彦己:“……”
再过了一遍,还是不尽人意,但到了饭点。民以食为天,李川月拍拍屁股站起来,“先吃饭,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好好琢磨琢磨,争取下午把词曲捋顺了,明天开始编排舞台。”
君彦己说行。
可惜理想很美丽,现实很残酷。李川月也没想到自己一顿饭后,肚子会痛得走不了路,更别说练习曲目了。
“胃疼老毛病了……中午吃嗨了,一连两杯冰可乐……”李川月面色发白,“我先去趟医院,小君,这歌你先自己练着哈!”
李川月向节目组告假诉苦的时候,荀烟正站在一旁。她本就心有愧疚,听了李川月的话,瞥一眼没好气的君彦己,立刻主动请缨:“我来帮你吧!”
君彦己掀一掀眼皮,“荀老师要帮我什么?”
“帮你占李川月的词呀!也可以帮你排一排双人互动,”盯着君彦己,荀烟后知后觉,“你……不会在生我的气吧?”
生气?
君彦己微微一怔:“倒也没有。”
“对不起,”荀烟仍然道歉,“是我拖累了你,拖累了你们。”
“……别这么说。你也是受害者。”君彦己稍稍拉一把她的袖子,小声问,“只是,她一直这么独.裁.专.制吗?”
荀烟明显地愣了下,没抬头也没回答。
但君彦己从沉默里得到了答案。
君彦己心里,荀烟是个很割裂的人。和宋汀雪在一起的时候,她是个提线木偶,任人摆布且满面麻木。
可一离开宋汀雪——仅仅只是短暂地远离——那些属于二十几岁青春活力,显然又回到荀烟身上。
就好像,木偶走出明敞的阳光花房,暴露在真正的阳光下,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风,万物生长,人偶圆形的关节也生出血肉。
但仅仅片刻,自由的人偶自甘回到玻璃的花房,宋汀雪的身边。
为什么?
宋汀雪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?或者说,她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宋汀雪手上?
君彦己百思不得其解。
眼前,她们已经重新回到舞蹈室,荀烟跟着伴奏哼了一遍,“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,我是放回池中的鱼……调子好听诶。”
君彦己嗯了下。随那旋律,她的视线落在歌词本上,“舞台情景扮演的话,李川月是琴师,我是侍卫。你注意看分词。”
“好啊,”荀烟笑着,“那我代她演一会儿琴师咯?”
君彦己却蓦然一愣。
她喃喃:“如果你是琴师的话,我是侍卫……我大概知道君王是谁了。”
荀烟莫名其妙: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我找到这首歌的感觉了。”
自知太激动,君彦己立刻平静面色。荀烟见她开心,于是也不再问。
她们靠在舞蹈室边缘,身前一台黑白电子琴。
一整首歌曲,排了四五遍。荀烟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,“你挽指作蝴蝶从窗棂上飞起,飞过我指尖和眉宇”,每次哼到这一句,她语气都稍稍带笑。看她真的喜欢,君彦己忽说:“我们商量着,在这一句歌词上有眼神交流,或者动作交互。”
“动作交互?”荀烟一听来劲了,眼睛刷地亮起,“我教你变个小魔术!”
君彦己说好。
荀烟于是从笔记本裁下一张纸,迅速折成蝴蝶形状。
她把纸蝴蝶放在君彦己手心,微微退开身,双手拢起,五指在空气里摆动。
还真有那么点儿小魔术师的样子。
君彦己发愣,目不转睛盯着她,却忘了关注手心的纸蝴蝶。
某一刻,纸蝴蝶稍稍振翅。
细小的动作让思绪回笼。才低头,竟见纸蝴蝶振动翅膀,跃在空中,栩栩如生!
纸蝴蝶先是在她们之间扑腾着翅膀,摇摇欲坠地上升,最后停留在君彦己鬓发边。
但荀烟放下手的刹那,蝴蝶失去生命,如散架的零件,猝然飘落。
是君彦己眼疾手快接住它,“这是……怎么做到的?”
“用头发丝作提线。哦,是我自己的——我可没扯你头发。”
“为什么最后会停留在我身上?”
“因为你的耳钉啦。你没发现吗?纸蝴蝶上有一小块磁铁。”荀烟收回蝴蝶,继而喃喃,“唔……如果有光影衬托,效果应该更好。”
君彦己嗯了下,眼神落在荀烟手心。
她也许在好奇荀烟口中的头发丝,但隔着距离,她看不清,也不敢随便触碰。
荀烟主动握住她的手,“我教你。”
手心的发丝拽起蝴蝶,荀烟在认真复盘魔术。可是,当温热的指腹摩挲在手心掌纹,君彦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她的视线从荀烟手腕游离,光洁的小臂,圆润的肩头,脖颈纤长,锁骨瘦削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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