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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绝对不会!”
荀烟大喊。
这些年里她和路语冰的友谊一直不错,如水一般柔和又长久。值得一提的是,路语冰的抑郁症渐渐好转,偶尔是友情疗法,偶尔是音乐疗法——据路语冰的说法,每当她拉起大提琴,灵魂逐渐上扬,悲伤逐渐消退。
路语冰会拉大提琴,君彦己是钢琴高手,齐堇玉……齐堇玉不提也罢。
只是,荀烟忽然想,要不然她也去学个什么乐器试试?
长笛?小提琴?……三角铃?
啪的一声,路语冰飞速出门丢垃圾,又飞速跑回来,“对了,你昨天怎么回事?那辆布加迪……”
荀烟知道路语冰要说什么。她嗯了声,默认了。
“她来找你干什么呀?”
路语冰坐到她身边,神色语气都很担忧。荀烟一晃回到十八岁的夏天,小镇梧桐下,路语冰一脸关切地和她说,你和宋汀雪的事情我不多嘴,但倘若你有什么疑虑、困惑、为难,都可以找我倾诉。
这么多年过去,荀烟变了,宋汀雪变了,但路语冰一直没变。
还是那样温柔,真诚,善良。
即便她已自顾不暇。
荀烟靠在她肩上,认真说:“没关系,我自己能解决的。小岛长大了啊。”
路语冰笑了下,随即又说:“你最近要不要和我们去团建?周末睡个好觉,晚上和我们去密室吧!你身份不方便的话,我让她们包场啊。”
巴黎的密室逃脱基地远不如国内多,但这几年也渐渐办起来了。
她们常去的那家,店主是个华人,对她们也熟悉。
自从荀烟放飞自我,她的名声渐渐变得不太好,许多人叫她玩咖,搞得她像什么海王渣女,玩弄了许多人的感情。
不过亲近的人知道,这玩咖的“玩”不是玩弄感情的玩,而是玩游戏的玩。
玩游戏这茬儿,她上手快,出手也快,脑子灵光,最爱干诱导别人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缺德事儿。
齐堇玉戏言,七九偷窃的癖好还没戒掉——不过这次是偷走情绪。
偷走别人的快乐情绪。
荀烟笑纳。
*
周末很快就到了。
好不容易结束连轴转的行程,荀烟睡足了十个小时,睡醒时间还早,去旁边酒店的顶层游泳池泡了一会儿。
她终于学会蝶泳,告别了狗刨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,正迷糊,荀烟收拾好一身行头,出了酒店,总觉得有谁在跟踪她。单枪匹马地跟踪。
不像狗仔,倒像是……
还没想出个所以然,剧团的人浩浩荡荡地围过来,把她捉住,一起去密室逃脱馆。
这次拿了个新本,精神病医院的主题,除了躲病床下被满身血窟窿的NPC吓了一跳,其余阶段都很顺利。
但游戏完毕,一走出密室馆,她去贩卖机取了个蜂蜜水,和大部队有些脱节,一扭头,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来了。
借反光面匆匆一瞥,荀烟心里有个数,拖拖拉拉地故意不和大部队走。
果然,那人见她落单,立刻加快脚步。
“玩得很开心嘛,小扒手?”
熟悉的戏谑声音——是宋折寒。
*
之前听齐堇玉提宋家发生了许多事,又听宋汀雪说自己三年拿到了三成股份——荀烟敏锐觉得其中有联系,但上网一扫,所有信息遮得严严实实。
不过,她注意到,互联网不再查得到宋折寒的公开行程了。
荀烟明了。宋汀雪拿到的三成股份里,多半有宋折寒的血汗钱。
此刻荀烟回头,佯作意外地笑笑:“我还以为夜路撞鬼了,居然是宋大小姐。”
宋折寒抱起手臂,面上戾气如旧,只是一身西服显然没以前矜贵了。
半小时后,一间较私密的咖啡厅里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。
“从前那样风光的宋大小姐,居然……”荀烟瞅她,“干起了跟踪的工作。嗯,你们宋家果然个个是变态。”
宋折寒白她一眼,态度尤为差劲。
聊了几句,荀烟也只模糊地知晓,宋折寒“夺嫡失败”,至于如何失败,为何失败,何时失败——其中的详细信息不是荀烟这个外人能听的。
“宋大小姐被发配到哪里去啦?”
宋折寒微笑:“埃塞俄比亚。”
荀烟憋笑好痛苦。
“荀烟,我来找你,无非是看到宋汀雪试图与你死灰复燃,旧情复炽,但你好像并不乐意,是吗?”宋折寒挑开话题,“你现在对她什么态度?”
“难说,”荀烟回,“总之负面多于正面。”
宋折寒当她们是没可能了。
“我们联手吧。”
荀烟眨眨眼,对宋折寒的直接感到诧异。还没回话,手机叮咚一声响,是齐堇玉找她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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