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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件反射的,柴郁一把圈住文西肩膀,带着人卧倒在地。
墙角的酗酒男人醒来了,摇摇晃晃站起身,肥硕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像一座肉山。
柴郁当机立断决定要逃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她瞄准房门,狠狠拉一把文西——
文西岿然不动。
她盯着柴郁,“你为什么……没有消失?”
“什么?”
文西喃喃:“你没有消失……”
柴郁摸不着脑袋,酒瓶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。
慌乱之中,反倒是文西翻身抱紧她,挡在她上方,一声不吭挨着打。
柴郁听见文西又在数:“五,四,三,二……”
“一”字落地,酒鬼男人又毫无征兆地倒地。还是躺在墙角,还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模样。
柴郁懵了。
文西问:“打过游戏吗?知道存档键吗?”
“啥?”
“这里的一切,每到零点,都会重演。”
“……你在说什么梦话。”
柴郁不相信。她觉得要么是这文西有精神病,要么是这男的有精神病。听说精神病会遗传——估计是两人都有。
眼看着墙角男人死了一样,这叫文西的小孩也神叨叨的,柴郁决定抽身,不瞎掺和,尽快逃离是非地。
她走出文西的家,一屁股坐上车,按了启动器。
文西跟到车边,好整以暇盯她。
片刻后,柴郁惊恐起来。
“日历上的日期……日期真的退回前一日了……”她嚅嗫,“我、我的汽油……也满格了……”
“是的。我说了,每到零点,一切都会重演。”文西看着柴郁,“所以我很惊讶,你居然没有消失。”
*
夜戏的拍摄卡了几个特写,总体顺利。拍摄结束后,几人分散地回到酒店。
进电梯前,阿莉尔随口一问:“玩过寂静岭吗?”
荀烟:“看过电影。”
“游戏没玩过吧,一起去打游戏吗?”
“不要,好血腥的。”
阿莉尔转而去拽另一位:“路语冰,去陪我打游戏。”
“打个der,昨天招魂一棵枯树都把你吓到床底下,”路语冰瞥她,“莉莉,你这么怕为什么还要看恐怖片?”
阿莉尔反问:“你不怕为什么要看?”
路语冰:“……”
无言以对。
听她们拌嘴,估摸是私下约着看电影打游戏有段时间了。
荀烟奇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”
路语冰冷冷:“在你只关心你的宋小姐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”
电梯门“叮”地开启,三人抬头,“她的宋小姐”就站在过道口,仍是那身藤萝色的合衬睡衣,肩上白色皮草外套,搭得很随意,却足够惊艳。
她手上拿一本书,见了荀烟笑着打招呼,顺势与她同道走。路语冰识趣说一声“拜”,拉着阿莉尔向反方向离开。
宋汀雪喃喃:“小栀,你的朋友好像不待见我。”
荀烟没回应,心说她待见你就怪了。眼角余光瞥见宋汀雪手里书籍,是西语的标题,隐约觉得眼熟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Cerezos en primavera. ”
宋汀雪读的也是西语,荀烟只听得懂皮毛,再前前后后看了书封,还是没印象。
宋汀雪提醒:“这是从你的书房里拿出来的哦。”
更没印象了。那间书房是荀烟高中时才常去的,这几年别说书房,连A城都很少回。
荀烟走进房间,丢下房卡,见玄关柜一篮鲜红的樱桃,果皮鲜艳,还淌着水,像断头花上几滴露珠。
“七月份的澳洲怎么会有樱桃?”
宋汀雪脱了皮草外套,哼着调子捞几颗樱桃过水,递到荀烟嘴边:“有钱就可以。”
“……多谢指点。”
荀烟咽下樱桃。
宋汀雪立刻期许地问:“好吃吗?”
荀烟吐掉核。她吞得囫囵,忘记体会味道。
“一般吧。”
宋汀雪有些失落,手里的樱桃相持着,没敢再递,也不想放回去。
对上那副委屈的神情,荀烟有些恍惚。
“宋小姐,比起自己吃樱桃,我更想看你吃。”
宋汀雪直觉这话不简单,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想的那样,小心翼翼问,“……用哪里吃?”
荀烟笑了下,手顶着宋汀雪腰肢,把人逼到墙角,借过她手里樱桃,撩开藤萝色睡裙,用最认真的表情做最下流的事。
“宋汀雪,你真的很爱明知故问。”
下方在动作,上面也没偷闲。鼻尖对准鼻尖,荀烟按住她,吻上来。
宋汀雪呼吸一滞,背贴紧墙面,自觉揽着荀烟的脖颈,感受那份湿濡又熟练的吻,气息失序,身体也逐渐失控。
樱桃磨蹭着,滑腻的果皮带来凉意,掉进滚烫的唇间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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