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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理解我的意思吗?这不仅仅是一次sex,也是一场灵魂的交互和融合。”
莱拉说这话时,宋汀雪也正在场。荀烟睇一眼她,忽而轻声:“听到了吗,变态。”
宋汀雪当然反应过来她针对的是哪句话,移开眼,勉强笑一下,没解释。
直到回到房间,宋汀雪闷闷不乐再开口:“非要这样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非要和那个叫阿里克谢耶维奇的小孩……”
荀烟无语:“宋小姐,这剧本是您给的,给之前不看清楚戏份吗?”
“看了……但不知怎么的,我对这段剧情毫无印象。”宋汀雪抱上来,亲吻她,舌尖一点点向下,感受着荀烟的呼吸,“资方都不记得的剧情,实拍时就不能删除吗?”
荀烟笑了,懒得搭理这句无理取闹的话,翻身抬手,捉住女人足踝向肩骨翻折,让她彻底袒露。“宋汀雪,在意就别看,你也可以学一学古人的智慧,一叶障目。”
“那是智慧吗?”宋汀雪环上来,“那是愚蠢吧。”
“适当的愚蠢能让人快乐。”
宋汀雪嗯哼了一下,不置可否,面色淡淡,身子倒是很急,不停向前递。
她们太熟悉彼此,即便从前欢愉心有隔阂,也熟知对方身上每一处禁.区。
正如宋汀雪肩胛骨尖一颗小小红痣,颜色极淡,荀烟好奇咬过,换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呵斥和一缕过分收缩的气息。
“小栀,别闹。”曾经的宋小姐总这样笑。
此刻的荀烟不再顾及宋汀雪的情绪,圈着她的后背从耳垂往下咬噬,宋汀雪抱住她,皱紧眉头却不出声。
只是,锋利的指甲代替她吟痛,在荀烟颈背留下一道长长划痕。
“嘶……”
疼痛后知后觉,还残留指甲盖的坚硬感,冰冷的空气趁虚而入,让鲜血都凉透。
“……宋汀雪,你故意的吧?”
知道荀烟后几天要拍裸.露戏,故意在她背部留下划痕,让她拍不成。
“不是故意的,没有故意,”宋汀雪呆坐着,也有些发愣,“对不起……”
眼看着宋汀雪要趴上来——也不知道是观察伤口还是加深伤口——荀烟躲闪,拿肩膀撞开她,匆匆套了件薄外套,翻身下床。
宋汀雪从床上支起身:“你去哪里?”
“处理伤口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
“得了吧,宋小姐还会照顾人呢?”荀烟白眼,捞起一个枕头,“今天我睡客房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看到你就烦。”
话音落下,荀烟离开房间,毫无留恋。
房门啪地闭紧。
房内的活气也随之离开了,宋汀雪坐在床边,看着自己的指甲,视线聚焦又溃散,飘到远处窗台,窥见一小片月光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可惜,这一声道歉实在太轻,没有人听见。
*
“啊呀,荀老师背上怎么搞的?”
次日下午,化妆师提着工具包,一抬眼就被荀烟背上划痕吓一跳。
从耳后深入脊背,没进蝴蝶骨下脊柱与皮囊,红得太深,还未结痂,甚至仍在渗出血液,像一条火痕或者烙印,刻进骨髓,逼迫谁铭记。
从生理角度也足够心惊肉跳,一定很疼。
荀烟喝一口咖啡,含糊回道:“被猫抓了。”
化妆师不解:酒店里哪有猫?
仔细端详了伤口,她思索着说:“荀老师,那要先贴疤痕贴呢,再用遮瑕盖。”
“可以。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”化妆师拿出剪刀和膏药,“这个很疼吧?”
荀烟想了想,思绪半天回不拢:“没感觉。”
但当膏药贴紧皮肤,她还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眉。
半小时后妆造完毕,她们抢天光,在半室内半室外的悬空小楼里完成最后一场灵魂融合的戏。
直到导演喊卡,荀烟愣着眼,还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结束了吗?
天光消散了,空气变得吵嚷,周围人员来来往往,忽然有人用中文说了声杀青快乐。
是路语冰的声音,压得有些低了,和八年前重合,才让荀烟稍稍愣住。
那时她们拍摄《荆棘鸟》,路语冰抱住她,也和她说杀青快乐,荀烟笑着回应,一抬眼被不远处的宋汀雪抓个正着。
“真好,都结束了,”宋小姐扬眉,“不用再见到小栀拿这种眼神看别人了。”
那时的路语冰还没对宋汀雪太敌意,只低声笑:“你的宋小姐真幼稚。”
彼时正满心满意喜欢宋汀雪的荀烟正需要这份幼稚,让她错觉自己对宋汀雪意义深刻,彼此唯一。
时过境迁,路语冰再对她说杀青快乐,荀烟目光一晃,只在硕大的机械后捕捉一只虚影。
虚影余光落下,散尽,宋汀雪没在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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