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見了。」他停住笑,卻還有些笑意的尾調,說:「你那祝福再晚點,今兒就過了。」
「你儀式感那麼重?過了還不能算了?」黎也嗤說。
他皺眉蹙眼,半點笑也沒了,「顯得你特沒誠意,沒禮物,祝福也隔夜放餿的。」
情緒轉變是突然的,他一下笑著,一下又幽怨,他很輕易就被調動著,卻顯得她怎樣都是錯,他怎樣都無辜。
可他絕不是個會在意禮物不禮物,祝福不祝福的人,消息欄里滿屏的未讀他點都不會點進去,半天寂若死灰的消息頁他點進去一遍又一遍。這個黎也不會知道,好像他自己也沒發覺。
「那我要過生日,你能拿什麼誠意?」黎也笑說,「卡點給我發個生快?」
他反問:「什麼時候?」
「我年初就過了十八,你的誠意給明年吧。」她說完,當即就想到,「那這樣我是不是就比你大了,你就是——」
「你敢叫那倆字試試?」
他越急她越來勁,特別加重字音:「弟弟。」
給他憋得緘口無言,氣完了又笑,「……你媽的真比誰都不要命。」
黎也就覺得他淨會跟紙老虎似的唬人,越這樣越讓人肆無忌憚,想挑戰他的底線,心情不知不覺就好了不少,又好像從見到他開始,就沒有差過了。
「我休過學。」他忽然坦白說,是想問她:「你搞什麼飛機?還能比我大?」
「復讀。」她一點不避諱,「快中考那會兒,跟人打架,我全責,轉過學。」
他一愣,卻也不奇怪她會跟人打架,還樂了:「你一路剛過來的?」
黎也聳了聳肩,坦然地說:「什麼以和為貴,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,」她看向他,聲音翛然,「到最後你就會發現,還不如上拳腳效用來得快。」
他更樂,嘆她心硬,脾性更硬。
梅雨季,空氣泛著濃郁的濕,白日出過太陽,這時候還有些初夏的躁,讓人有些懷念那樣一片滿是星光的天空,此時看了又看,黑夜只是更低垂。
耳畔的嘈雜聲倏來忽往,靳邵看了眼黎也,她還是疲憊的樣子,屈膝抱臂,腦袋都歪在臂間,什麼聲都沒有,他卻期待她再說什麼,將短暫的、讓他一天裡唯一愉快的相處時光再延續下去。
到後來他自退一步,希望落空地和她一起坐著,覺著這樣坐著就很好,就夠了。
也沒多久,他再聽到的她的動靜,不是她的聲音,是在腳邊忽響的泠泠樂聲。
有一刻佁然,渾身從頭僵到腳,這麼聽了得快十秒,低頭去看時,都止不住斂了息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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