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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課業繁重,尤其重點班級進度飛速,每日有制定嚴苛的學習任務,非特別原因,請假困難,黎也病假條找人代寫代交上去,核實這一流程還未走完,老師電話打到她這,她人已經不在北京。

從前車馬慢,火車窗外晝夜更迭,路途漫長煎熬,從接到李聰的電話到現在,痛感到達某個臨界點,是麻木,整段路程,黎也不知道怎麼捱過來,又想了什麼。

十月近末,天氣轉涼,南方尤為明顯,長袖上街已經擋不住風,終日不見陽光,靳邵能下床以後就經常趴到窗邊,病號服料子太薄,吹著風也沒感覺,偶爾偷著抽菸,味兒可以飄出去。就是有時候總把護士嚇到,他往外探得太深,以為他要跳樓。

全世界都開始以為他想尋死,拿水果刀削個蘋果要盯著,上廁所要跟著,吃飯也要看著,搞得他好像不死一下都說不過去了。

後來能下樓了,就去園裡走走,和大爺湊成病友聊聊天,解解悶,臉上還是不見笑臉,肩上擔子太重,安靜的時候就喘不過氣。

護士那麼一說之後,李聰每回來都給他帶漫畫書,給他講最近出的新番,離譜的時候還趴他耳邊給他念小說,他覺得李聰把他當成了智障。

還說老馬掛念他,調侃他可算請了次貨真價實的病假,靳邵跟老馬通了電話,那天心情不錯,出去曬了曬太陽,護士找了他半天,在公園長椅上看見他,跑過去跟他說,有人來看他了。

他以為又是李聰那傻逼,他不想聽小說,護士旋即報了個名字,眨眼就看他跟離弦的箭似的沖回去。

……

黎也找到病房門口,來之前跟李聰確認了幾遍,心懷忐忑做足了準備拉門進去,靠近門口的那張病床空空如也。

隔壁床有人,她走過去問,得到回覆:「他呀,下去散步了吧。」

黎也點點頭,買好的盒飯放在柜子上,搖了搖旁邊的空水壺,出去問路過的護士,神魂恍惚地找了半天才找到接水的地方。

中午,開水間裡人多,要排隊,有煮泡麵的,自帶小鍋煲湯的,家裡人住院時間長,離得近的家屬都能識個名兒,嘮上話。

這裡並不安靜,黎也卻聽不見任何聲音,排了三個人到她,被後邊的拍了一下才把壺口對上去,沒看壺裡,滾燙的沸水接滿溢出,硬生生從她虎口漫延燙出一大塊紅腫,周圍幾個人嚇得瞪大眼,關水,拉著她的手到涼水底下沖,說小姑娘你這活乾的,是晚上陪家裡病人沒睡好?

黎也遲鈍地道謝,什麼也沒說,提上壺走了,手心手背火燒般得疼,她步子卻越邁越快,快到病房,撞到了護士,燙傷的面積過大,乍一看一整隻手都染著不正常的紅,護士拉她去另一邊處理,她突然對護士報了個病房號,問:「那個叫靳邵的病人,恢復得怎麼樣了?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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