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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知後覺還是後悔,她怎麼沒拿手機拍下來,也不知道下回看見他哭是什麼時候。

靳邵被她堵得慌,也不能拿她怎麼樣,罵來罵去沒什麼攻擊力的詞:「我真是去了你的,我怎麼就喜歡你喜歡得死去活來。」

黎也直了下脖子,語氣平平:「因為你是傻逼。」

「你也是傻逼。」他嘴上不落下風,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心疚,「好日子不過過苦日子。」

黎也松出一隻手,反著撫上他臉頰,燙得跟爐子式的,淚乾了還有點黏黏糊糊,她低聲說:「也沒有很苦。」

靳邵把臉埋低。

黎也說:「你別又哭了,真的很醜。」

「狗才哭。」

「別冤枉二寶,它被我扔別人家去的時候都沒哭過。」她意思是他比狗還脆弱,罵他呢。

他還笑。

也不禁想,自己還是幸運的。

他曾篤定地認為,他這一生絕對短暫,可能碌碌無為,也可能英年早逝。他太久都生活在晦暗不見光的囚籠里,曾經有人希望他成為飛鳥,他卻連向上的羽翼都沒有。

他一次次被否定,被拋棄,仔細想想,他都無法模擬,要是沒有遇見黎也,他會變成什麼樣,那段差些挺不過來的日子又該怎麼樣。

靳邵環著她,掌心時常撫過她的小腹,突然覺得自己才是應該感恩的那個。黎也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力道收緊,她真的要拿不住音樂盒。

兩股熱溫交融,她被他又蹭又親,搖搖晃晃地,不知道怎麼就被她掰著身一轉,朝後坐下,神不知鬼不覺把她那音樂盒都拿走了,翻出來的東西再庫庫裝回收納箱裡,一邊疊著衛衣,跟她扯起皮,說自己竄了個子,這件都穿不了了,不然也不至於壓箱底。

黎也努力回想,「我怎麼記得我買的大一碼。」

靳邵疊了半天疊得亂七八糟,最後啥也不管往裡塞,聽她這麼說,停下手,說:「你是不是對咱倆分開的年頭沒概念?」他都恨不得給她比出來,「八年,母豬都會上樹了。」

黎也:「……母豬跟你的個子有什麼關係?」

「……」靳邵看她一眼就回收,盒子一蓋,看回她:「我現在穿鞋一米九你信不信?」

他多半酒沒醒,什麼母豬上樹什麼穿鞋一米九都往外蹦,黎也都不知道先笑那個。

「打拳這麼躥身高嗎?」甚至被帶得關注點又跑遠,捧著臉道:「早知道多踢兩年跆拳道了。」

靳邵徹底沒話說,抱著箱子往衣櫃裡鑽,挺著面嚴肅脊背對著她。

聽她又叫自己:「靳邵。」

沒回頭,悶了聲:「嗯。」

但嗯了之後又許久沒下文,他奇怪扭過身,扭到一半,驀然聽到句:「三年前我回桐城找過你。」

就保持這扭一半,滯停了,「什麼?」再緩慢地,一點點向她看過去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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