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樣啊。」陳窈撐著頭,觀察車內每處,時間漫長無聲,聽到前座耐不住的動靜,說:「那我拒絕。」
她毋庸置疑的回答讓前座的人驟然怔了一瞬,沉默片刻,問:「你不想報仇?」
「想。」陳窈回答得乾脆利落,話鋒一轉,「但不夠。」
「不夠?」
「江之賢鐵血統治,江家登頂四方王座,我人微言輕如蚍蜉,如何撼動百年大樹?」
「你扔幾張不知真假的資料置身事外,卻要我以身試險,難道覺得我失去雙親無所依靠,只要對方施以援手就一定會抓住?」
「況且找我無非就是讓我出賣色相勾引江之賢,他那種人身邊不缺美女,你如何確保我一定被看上?」
連連發問,思路清晰,完全不像一位未成年少女。
陳窈拉開座椅背面的兜袋,扯出紙巾,擦拭指甲縫裡的血跡。
「不自量力等於送死,看守所等死不用費腦子,橫豎都是死,我選後者。」
她確鑿無疑地說。
車內沉寂,呼吸聲與車外細雨飄搖動響無形對峙。
數秒後,神秘人輕笑,「這些你不必擔心,一切未到時機。」
「我們,有足夠的時間準備。」
我們?
陳窈用手揉搓得傘柄溜溜轉,電鍍膜玻璃漏進來的光在她臉上也跟著轉。
「我很好奇,你大費周章救我出獄,和江家有血海深仇?還是想奪權?」
神秘人迴避了正面回答,「和江家有仇的人太多,多一個少一個無關緊要,再者那種把人分兩類的地方不值得追求。」
「哪兩類?」
「一類所謂的上等,發號施令、高高在上的統治者。另外一類充當車前卒、替罪羔羊、生育工具、對上等人俯首帖耳的奴僕。」
聽起來有點意思。
她繼續套話,「那你是哪類?」
神秘人語氣不虞,「小姑娘,看來獄中生活還沒教會你生存法則。」
陳窈不在意地笑,「人嘛,趨利避害是本能,有時還需要舉起發抖的手鋌而走險。」
「那你答應了?」
她只是笑,不回應。
「我會將你送出國研修,兩年時間,於你而言做任何事都綽綽有餘。」神秘人自說自話,拋出誘人條件,「並且事成,你將獲得全方位的自由。」
自由?
有限的東西,只有本身自由的人才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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