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歸一是例外,他不好女色不好男色,準確來說,性.欲淡薄幾乎為零。
叩叩叩。
聞確敲玻璃,昏暗裡依稀能見神色慌張。
江歸一卸掉力道,粗暴地扯下陳窈的穗子,打開車窗扔出去。
「怎麼?」
「前面車上的人都不見了!」
「全死了才好。」
「......」
聞確正想說什麼,後腦勺猝不及防遭受重棍,他悶哼聲,先看了眼江歸一,接著擔憂地注視著弟弟,手抓窗框,身體無力地滑下去。
「哥!」聞徹大喊,推開車門迎頭一棒,「我操了……」
江歸一握住刀柄,神色自若地抬眼。
車窗被數個黑乎乎的槍口抵住,持槍的劫匪全部帶了面罩。
粗略估計完數量,他眼角微微抽搐,沉吟須臾,隨即放下刀舉起雙手,笑著說:「我投降。」
劫匪們被美貌震懾了幾秒,放棄強硬手段,掏了瓶鐵罐。
江歸一知道是麻醉劑,順從吸入,借身體前傾的姿勢做掩體,不動聲色摸出西裝內襯的金屬護指,用力捏進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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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逐漸回籠,額頭流下的血液讓眼皮黏滯,陳窈費力掀開,瞳孔無法聚焦,鼻腔充斥泥土、鐵鏽、草木等,還有空靈的焚香味。
幼時和看守所有過相似狀況,她根據經驗,用力閉眼,再睜開。
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,眼前是片廢棄的施工建築,牆柱裸露鋼筋,到處是水泥碎塊和油桶。
再往遠望,便是南楚北邊CBD最高的樓。
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,竟然有這樣巨大的爛尾工程。
陳窈再次閉眼,腕部綁了銬扎帶,掙脫無果,她皺眉,手指蜷縮,指甲扣進了泥。
今天的計劃,祭祖刷臉,晚上在戲院與江之賢偶遇。隧道事故不是甄先生的原本安排,亦或他改變了沒有通知她。
「醒了?」男人的嗓音乾澀嘶啞。
陳窈懶得回應,她的痛覺傳達神經遲鈍,額頭的傷口不太疼,但處境陷入被動心情糟糕透了,至於為什麼江歸一在此處,她沒興趣。
「陳麼,識時務者為俊傑,這裡只有你、我二人,換句話,你想自救,只能寄希望於我。」
陳窈霎了霎眼,側頭望去,江歸一坐靠油桶前支著條腿,駱馬絨西裝略微摺痕。
他看著她,眼梢從下至上,帶著意味不明的笑,高束的發散落幾縷髮絲,渾然天成的風情與貴氣。
憑什麼他坐著她趴地上?綁架還見碟下菜?總不能是顏控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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