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了一半,他沒耐心了,手機扔到旁邊,檔位開到最大。
那吸附感簡直山崩地裂,陳窈眼前陣陣發黑。
「喜歡哪種?」
「......滾!」
「父親帶你玩過這些嗎?」
「......唔,滾。」
她喉音支離破碎,眼角溢出眼淚。此刻意識到,他已經這樣熟悉她,每處細節,深淺遠近,全部瞭若指掌。
她抽噎著問:「江歸一,我都說實話了,你到底為什麼還折磨我……」
「你為什麼叫那麼開心?」
「我……」
總不能說她把他當作幻想對象。
陳窈不說話了。
「你的表現總能讓我更生氣。」江歸一發了狠,她再堅持不住,軟化在他懷裡。
「才一分鐘。」
「我今天在門外聽了半小時。」
意思昭然若揭,她必須承受一樣的時間。
他們一直不平等,地位、體格,他為殘酷的宰殺者,冰冷的刀俎,而她是砧板上失去水源供給的魚。
時間變得漫長,叫聲是唯一發泄的途徑。嗡嗡嗡、嗡嗡嗡、嘈雜聲擾得神智渙散,陳窈由里至外發了場熱汗,頭髮睫毛都濕乎乎。
她怔怔盯著男人優雅擦手的動作,手背的刺青濕透了,血管和青筋格外明顯。
憑什麼只有她這麼狼狽?
陳窈的腦子總是清醒鎮定,但只要碰到江歸一總能各方面崩盤。她啞聲低罵:「賤人......別被我逮到了……」
江歸一頓住,歪了下頭,下頜剛好碰到她的唇,短暫的觸碰像一個溫柔的吻,他饒有興味地說:「賤人,新詞。」
「還有嗎?」
「滾!垃圾!」
「還有呢。」
「……」
「如果你這樣罵父親。」江歸一悠悠拋出語聲,「他必讓你後悔出生。我不一樣,我希望你拿出真實水平,否則我會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。」
「......」
陳窈全身骨頭像散了架,望著灰色平整的天花板,沒力氣搭理他。
「不罵了?」江歸一極有滋味垂眸,挑起一縷頭髮,放在鼻尖輕嗅,「我還以為能有什麼新鮮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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