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有雙重人格?」
「據我所知,沒有。
」他正坐,「但不排除隱藏極深的可能性,小時候的事都記得嗎?」
「我腦子沒問題。」
那些記憶、所有細節深刻進骨髓。江歸一煩躁地踹了腳茶几,「只有跳海後的事,一點印象沒有。」
馬伯松目光透徹,「為什麼生氣?」
「那黑皮猴子描述的人不是我。」無名的怒火和酸意快把胸腔攪爛,江歸一咬牙切齒地說:「他偷走了我的時間。」
簡直越說越生氣,「居然恬不知恥通過眼淚博取同情,威逼利誘陳窈親他,什麼烏龜王子麼麼公主,三歲小孩講童話?操。」
馬伯松表情一言難盡,「少爺,其實你小時候就是那樣,通過各種方式得到想要的東西,只是沒人理你罷了。」
江歸一神情稍僵,矢口否認,「不可能。」
「現在給我做催眠,如果江烏龜那蠢蛋出來了,無論用什麼方法,把他從我身體裡清除,一點渣都不留。」
他半眯著眼,冷冽的下頜線崩得極緊,殺意化成實質。
他決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分去分毫,如果江烏龜真的是副人格,他要徹底抹殺他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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催眠途中江歸一感覺自己意識遊魂般飄向了寂靜荒涼的冰封之地,沒有日光的溫度照向亂葬崗,亂葬崗旁高聳一座佛塔,無名者吟唱著超度的經文。
他注視著,絲絲縷縷的風像刀片刮開皮肉,露出白骨。
而馬伯鬆通過江歸一無意識的只言片語,發現他從軍校輟學至義大利這段時間的記憶,比想像得更血腥暴力,像無法洗刷的罪孽般釘死在靈魂深處。
馬伯松擔憂地看著男人滿頭大汗,趕緊喚醒他。
江歸一像溺水之人吸到氧氣,猛然挺胸。
「不能再試了。」馬伯松嚴肅地說:「你信我,你們真的是同一個人。」
江歸一完全不信,執意堅持江烏龜和自己是兩個不同的人,就像否認自己曾經也有過善良軟弱的階段。
「該死的,江烏龜,什麼狗名字。」
他咒罵,略顯疲態靠進沙發,頭髮隨意散著,俊美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狠決。
不過,現在是他掌控身體,主動權回歸。
並且經過暗殺的屈辱,以陳窈的性格,甦醒後一定想復仇,那意味只要他開口,她就不會離開。
一切尚有轉圜餘地。
十分鐘過去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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