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飛霎那,他安心地閉上眼,唇角噙著舒緩的笑意。
戴上鐐銬那日,江歸一就知道陳窈準備一走了之。時至這刻,他那條從趙妄銘葬禮那日懸起的神經,終於遲鈍地、慢慢鬆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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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窈是在缺氧中醒來的,睜開眼,男人鼻尖抵著她鼻尖,昏昏的橘光照著他的皮膚呈現細膩的油畫質感,長密的睫毛有點絨絨顫顫。
聽到飛機轟鳴聲,她回神,低頭,小鴿子被握在手裡,柔熱地熨著,孵化似的。
「......」
陳窈試圖掙脫,無果,頭頸虛虛往後一仰,往前,腦門磕向他腦門。
「別吵。」江歸一語聲含混,說著又抓了抓。
她面無表情抬手一巴掌呼向他的臉,清脆聲響。
下一秒,男人翻身而起,將她壓在身下。兩米多的個頭在機艙極具壓迫感,輕而易舉將她牢牢困住在懷裡。腰胯緊貼,稍微動一下都能感覺灼燙堅實的肌肉強度。
一道薄薄的門,特意壓低的交談聲清晰入耳。
「他們不會要在機艙里找刺激吧。」
「這癖好......」
兩人同時陷入沉默。
江歸一心想完了,這段時間避免她發現,每每睡覺弓背。他脫口而出,「麼麼......」
「不行。」陳窈說:「現在不行。」
「你先跟我解釋為什麼我們在飛機上。」
江歸一精準捕捉字眼。
不行,現在不行。
這意思,別的時候可以。
這意思,那傻子也會硬。
這意思,她和那傻子做過了。
江歸一眼神發沉。
她身邊總有那麼多蒼蠅,江之賢,甄先生,江頌竹,岳山,短短三天又多了個消失的虛幻人物。
這對江歸一的霸權主義來說簡直是無法容忍的挑釁和刺激,他本就耿耿於懷,強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每日鞭撻折磨,他恨不得拿刀剖開身體,把那雜碎挖出來碎屍萬段。再告訴她,江烏龜已經死了。
現在得知他們做過,無異於告訴一頭雄性野獸,吃了一半食物,不止被覬覦,還在他打盹的時候被咬了,舔了。
陰暗的念頭難以遏制露出端倪。
關起來,鎖起來,她就是你一個人的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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