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必須殺了江歸一?
背後門滑動聲中斷思緒,聞到飯菜的香味,她擰眉。
這瘋子聘請的廚師,每天做的菜齁咸。平日白天吃就算了,今天這麼晚喝那麼多水又要起夜。
「過來吃宵夜。」
陳窈煩躁地走向酒櫃小吧檯,看到特製高度的高腳凳更加窩火。江歸一自然地攔腰抱她起來放到凳子,拿起勺子舀湯餵到她唇邊。
這三天都是江歸一餵飯,習慣成自然,等陳窈意識手上沒有鐐銬束縛,湯水已經入了喉。
味蕾殘留的味道恰到好處,且非常熟悉。
怔然的時間,第二勺送至唇邊,她張嘴吃進去,含著那勺湯,腮幫子不動了。
「怎麼?」
她咽下去,看著他沒說話。
江歸一放下勺子,以標準規範握筷,自顧自地說:「生病得吃清淡的。」
男人修長食指的側面紅了一片,不平整的水泡浮在皮膚表面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她收回視線,「我自己吃。」
總算說話了。江歸一差點控制不住表情。今天在浴室陳窈太絕然,他心裡越不安越想從別的方面滿足。沒節制地折騰,後面灌滿了。不知道是感冒還是這原因,沒過多久就發燒了,然後徹底不理他了。
他說:「你打了針。」
陳窈面無表情,「我打了針不是殘廢。」
「好吧。」江歸一坐到旁邊,右手撐著腦袋,左手漫不經心地把玩銀色的蝴蝶刀。
雪白細膩的臉頰與燙傷的瘢痕對比鮮明,尤其引人注目。
陳窈吃了幾口,覺得實在影響食慾,提醒道:「起泡了。」
「啊——」江歸一慢悠悠扭頭,表情疑惑不解,「哪兒?」
「你的腦子。」
「……」
她放下餐具,「這招沒用,丑,趕緊挑掉。」
「......哦。」江歸一說:「我不會。」
「不會去死。」
江歸一畢竟久居上位,下意識想懟回去,但陳窈白色的棉質睡衣在暗灰色的房間有種靜謐的美好,他咽下火氣,刀往她面前一扔,手伸過去,「給我弄。」
陳窈二話不說拿起蝴蝶刀,掰開,刀刃抵向他的脖子,「弄什麼?弄死你?」
江歸一臉色瞬間陰沉,但心裡又很痛,他撫上她的臉,嗓音不透亮,發悶,「刀開了鋒,只要你下得了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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