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開戰以來,對他們在國內的勢力趕盡殺絕, 前段時間的歸元硝煙,誰不知九眼天珠和無鞘之刀鎮守的港口,白色貨船一律禁止通行。
可畢竟雙方為死敵,不知誰的槍口很快又瞄準了陳窈。
砰!
另外一發子彈擊中那只手臂。
「住手!」
姍姍來遲的甄佩文又用日語重復命令:「住手!」
命懸一線,賭對了。
陳窈終於鬆口氣,看了眼仍舊燃燒的車,燒焦味沖鼻,她閉了下眼,抓著背包,撐起身體從稻田爬起來。
奔波中陳窈的口罩和墨鏡都掉了,滿是血污和淚痕的臉看不清五官,但那雙本楚楚可憐卻冷漠無情的眼,甄佩文立刻認出。真的是她。竟然是她。她看著焚燒的車,又想到什麼,深深皺起眉。
梨花組組員問為什麼打自己人,甄佩文眼珠轉了轉,跨進稻田走向陳窈,說:「沒聽到她叫江歸一的名字?先留著,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。」
山間株式會社的等級劃分同樣嚴厲,無人違抗命令。
她又叫一些人去把火滅了,以免火勢擴張。
而這時遠處兩架飛機緩緩著陸,螺旋槳與山風攪合發出巨大的呼嘯聲,陳窈無悲無喜地看著走近的甄佩文,眼神輕飄飄,纖細到近乎孱弱的身形也輕飄飄。
這感覺,和當年甄佩文在車裡看到陳窈從看守所出來時的感覺相似。她嘆氣,一把抓住陳窈的頭髮,用日語說出威脅質問的話。
接近一米八的高個,身軀擋去梨花組的視線。所以沒人看見她另外一隻手從西裝口袋掏出了乾淨的手帕,慢慢擦拭著陳窈額頭的傷口,力道就像當初在病房時那般輕柔。
「我早該知道以歸一的性子不可能和解。送貨機是江家的飛機吧?」
陳窈沒說話,強大的心靈已無法承受那麼多重負,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。
「你朋友......抱歉。但你不該出現在這裡。」甄佩文無奈嘆息,隨後口吻嚴厲,像長輩一樣教訓道:「我不知道你和歸一,何商岐三人到底怎麼回事,但你這次又想做什麼?」
陳窈平靜地說:「我現在想殺掉山間株式會社所有人。」
甄佩文還在想讓陳窈安全離開的法子,愣了下,輕點她的額頭,「看到左側方的飛機了?知道山崗大雄是誰嗎?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踏進了怎樣的漩渦?」
陳窈目光隱藏著明察秋毫的光亮,「你現在跟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嗎?」
這是兩年前他們合作時,甄佩文說的話。
時過境遷輪到陳窈。她直言,「我猜到你想做什麼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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