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與然被吼得愣怔住。
遲曳將她從懷中放出來,雙手抱上她的肩膀,看著她失神的淚眼說:「林與然,你能不能不一有什麼事就第一個推開我,你能考慮下我的感受嗎?」
林與然含住淚看他,用力搖頭。
遲曳不知再怎麼說了,只能給她分析說:「林與然,警是我報的,我跑了,那才會被懷疑是我推他下去的。」
「我們好好跟警察解釋,他們辦案能力很強的,一定不會錯判的,你放心好了。」
林與然眨著眼睫,眼淚簌簌往下落。
樓梯口響起雜亂腳步聲。
一大群警察蜂擁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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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與然精神狀態很不佳,手腕傷情很嚴重,不適合審訊,警察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們回警局。
林與然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,X光片顯示,她的左手尺橈骨遠端骨折,比較嚴重,需要進行手術內固定治療,萬幸的是右手只是橈骨遠端骨折,不是很嚴重,醫生採用手法復位,保守治療給予石膏固定。
遲曳聯繫了全市最有名的骨科醫生,當晚,就給林與然的左手做了切開內固定術。
手術在全麻
下進行,術後麻醉的藥效加上她昨晚一夜未眠,以及這一天的精神耗損,從手術室出來,林與然就一直睡著沒醒。
遲曳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。
寂寥的夜,醫院裡靜悄悄的。
遲曳坐在林與然床頭,看著她腫得晶瑩剔透的手指,心疼到不能呼吸。
那個人渣跳下去的那一刻,要不是他在場,她應該不會崩潰,她應該會很快意吧。
從那一刻她的崩潰嘶吼聲中,他完全體會到了她的後怕,他終於能完全懂了,她一次又一次對他的決絕。
記得,她向他為那句「打遊戲就是不務正業。」道歉時,他問:「你其實不是那個意思,不是嗎?」
她點頭說:「嗯。」
那時,他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感到高興,他甚至是有些難過的。
其實,他更希望她的那句「打遊戲就是不務正業。」是認真的。
那樣,他還可以有別的身份讓她接納。
他不想那隻是她拒絕他的一個藉口。
隨意的,
只要能拒絕他這個人就好。
當他聽到那個「嗯」時,心裡難受到要死。
而此刻,他更希望那就是她高傲看不上他,隨意找的拒絕他的一個藉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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