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與然耷拉著的腦袋, 輕輕搖了搖。
不要租房子,也不要保姆照顧, 意味著什麼,遲曳忽感心裡的話有勇氣說出口了。
他過去坐到林與然床邊, 看著她,再度開口:「那還是去我那裡住吧。」
林與然不吭聲,但沒搖頭。
遲曳深吸一口氣,嗓音認真又誠懇:「林與然,讓我照顧你吧?我喜歡你,想做你的依靠,答應我好不好?」
依靠?
林與然掉一顆淚。
那年,她媽媽病危,沒有手術費,她連夜一家一家地把所有能搭得著邊的親戚跪了個遍,那個暗黑的夜晚,她奔跑在坑窪的馬路上,跑了整整大半夜,都湊不齊媽媽的手術費,那時她多想有個依靠。
這些年,她風裡來雨里去的,受盡委屈,那些彷徨無助的時刻,她不是沒想過有個依靠。
遲曳伸手拿指腹給她拭去臉上的淚痕,「林與然,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開口了,再不答應,我真的再沒勇氣開口了。」
林與然咬破唇內的一點軟肉,血腥味兒蔓延開來,她終於開口:「遲曳,其實我並沒有多好,我有很多麻煩事……」
她再咬破一點唇內的軟肉,「…我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好人。」
「可我就是覺得你好。」遲曳語氣堅定。
「遲曳,不要打斷我,聽我說完。」林與然終於有勇氣將自己剖析給他看。
「臨近高考那會兒,我有兩周沒去學校,是因為我繼父要強.奸我,我反抗,他打了我。不過,他被我捅得很嚴重,腸子都流出來一截。」
「我捅完他就跑了。」
「我跑了好久好久,才報的警。」
「我跑,除了因為害怕,其實我心裡更多的是想他死。」
「警察問我為什麼隔了兩個小時才報案,我跟他們撒謊說我害怕,其實,那兩個小時裡我心裡的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勸我
,再等等,等那個人渣血流幹了再說。」
「這點小心思我到頭都沒跟警察坦白。」
「我用我純良無辜的外表,誤導了警察的判斷。」
林與然喉嚨輕咽了下。
「那時,我甚至都覺得我沒有錯。」
「那個人渣欺負我媽媽,他就是該死。」
「遲曳。」林與然抬頭看向遲曳,「你把從我身上摘下來的那些配飾都給我拿過來。」
遲曳不明白她要做什麼,但還是起身,在一個收拾好的手提袋裡,翻出一個盒子,把那些飾品都給她一件一件擺放到面前。
「還有那個髮簪。」林與然說。
遲曳把那個髮簪也給她翻出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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