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伊依委屈巴巴的癟癟嘴，抱著他的手不願鬆開：「沒人欺負我，我只是……想你了。」

「……傻丫頭！」冷陌言愣了一下，眼神柔和，抬起手，本想像往常一樣的摸她的小腦袋，可是手停留在了她頭頂那精美華麗的鳳冠上。

手指頓了頓，然後下移，輕輕地掐住了她柔嫩得仿佛能夠掐出水來的小臉：「笨蛋！這才多久，你就想我，想得快哭了？」

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的溫柔，平日裡的他，在長期以往所形成的性格下，無論如何，他的聲音里都有著清冷。

而此時的他那麼的溫柔，在這種情況下，林伊依的眼眶又濕潤了。

為了不讓他察覺到異樣，她閉上眼，再次把頭埋進他的懷裡，林伊依：「陌言啊，我好喜歡你，好喜歡，好喜歡……」

林伊依一直不停地說著『好喜歡！』，內心裡滿是不舍：我不想離開你！

冷陌言本來是溫和寵溺笑著的，可漸漸地，笑容收斂了，雖然平日裡，林伊依也會經常對著他說喜歡，可這一次他已經覺察到了林伊依話語裡，那悲傷的語氣。

冷陌言垂下眼眸，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，溫和的聲音響起。

「你……要走了嗎？就像前幾個世界一樣？」

……沉默……

「？？？」

納尼？他怎麼知道？還有這種溫和的感覺，不像是冷陌言，更像是……

反應過來的林伊依，騰地一下就從他的懷裡蹦了出去，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，眼裡仿佛盛滿了星光般，亮晶晶的閃動著激動的光輝。

張了張嘴，不敢置信：「冷陌言？？？？」

冷陌言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
林伊依糾結了一下下，試探性的開口：「木……木言？」

冷陌言嘴角上挑，輕輕地一笑：「小依，是我。」

「你恢復記憶了？！！！」

冷陌言：「嗯。」

聽到他承認後，所有的悲傷的情緒都已經消失了。

林伊依笑了，笑得很是開心，可笑著笑著……眼前就模糊了，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，從臉旁上滑落，就像一閃而逝的流星般。

「小傻瓜，怎麼哭了？」冷陌言，應該說是木言，他無奈地嘆息一聲，把林伊依摟緊懷裡，低下頭，輕柔地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掉。

林伊依緊緊地拽著他胸前的衣服，低聲地哭泣：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，木言……對不起，上個世界，我……嗚嗚嗚！」

上個世界，她親手殺了他，她的雙手上，沾了自己最愛之人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