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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知會有下雨?」

洛襄輕輕吟道:

「魚鱗天,不雨也風顛;棉花雲,不久雷雨鳴。」

「是測雨之術。中原所沿用的曆法,精妙至極,可正農時,平止水患,春播秋收,皆循其時,年年風調雨順。」洛襄轉頭望著她,明光如注,道,「我略知一二,女施主若是有意,我可教你。」

朝露心間一顫。

魚鱗天,不雨也風顛;棉花雲,不久雷雨鳴。

同一句話,一模一樣,前世那位國師亦教過她的。

……

前世她的漢文師父,大梁國師聖僧空劫掌太常所,攜百餘太史令編撰了大梁迄今為止最為完善的曆法,對天時星象頗有研究。

在宮中曾有一夜,她回宮路上忽遇瓢潑大雨。

她可惜一身新裁的孔雀翠羽裙,沾了水那青藍的翎毛便不好看了,遂躲入太液池邊一處荷塘水榭避雨。

她正百無聊賴地餵著池中錦鯉,一抬眼,遠遠望見一道玉白身影自荷塘上的九曲長橋走來。

男人身姿高徹,夜色中滿身霧蒙蒙的白。身後跟著的一名內侍小跑步,小臂舉得老高給他撐著一頂綢傘。

曲橋迤邐,彎彎折折,他的步伐不疾不徐。每邁開一步,僧袍前擺便微微一皺,隨風揚起,又垂落下來,覆住一雙長腿隱隱的輪廓。

發現水榭中有人,來人腳步一緩,淺淺一躬身行禮。

身旁的侍女一向怕極了這位國師,擠了好幾個眼神示意她回禮。

朝露淋了雨,衣衫被雨水打濕黏膩,一身狼狽,想到國師素來不喜她,定是不會給她好眼色。

豈料他只是瞥了一眼內侍,那內侍便識趣地將傘遞給了她的侍女。

他寬大的袍袖垂落,吟道:

「為師曾教過女施主:魚鱗天,不雨也風顛;棉花雲,不久雷雨鳴。見此天此雲,必有大雨。」

她憶及他確實對她如此相授,只不過被她忘記了,她垂下頭去絞著手中錦帕,低聲道:

「在我故鄉,可不像長安有這般多的雨。」

他與她一道立在荷塘前,憑欄觀魚,問道:

「池魚思故淵。女施主在長安宮中可過得慣?」

她將最後一把餌都丟入水中。

魚兒幾番爭搶,鮮紅的魚尾躍出水面,時不時湧起小浪陣陣,終究翻不出這小小水塘。

她望了池面,嘆著氣回道:

「四面都是牆,跑不了馬,天空也看不到幾顆星星,跟故鄉好不一樣……法師,你可知,在我故鄉,無論春夏秋冬,夜晚都可看到好多星星。如今,我遠望,不見故鄉,也不見親人,更看不到星星。」

雨聲喧囂,一旁身長玉立的男子靜默不語。許久,久到朝露以為他或已不在,卻見他從袖中伸出手,指向夜天西北,示予她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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