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污泥能生蓮花。

一轉眼,他親手養成的蓮花亭亭玉立,卻為了他又入泥淖。

微不足道的氣息都成了掀翻理智的洪流。長久隱而不發的弓弦終於斷裂。

洛襄忽然俯身,埋首,捧起她的臉,風雲籠罩一般覆上了她微張的唇,探入倔強執拗卻柔軟萬般的雙瓣。

數日來,看她為他受難,卻無法作為,嗔意和躁動在四肢百骸里亂竄,此刻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。

他吻得莊嚴又肅穆,如山海浩大,似天涯淵深。

起初帶著懲罰的意味,唇瓣蠻橫地含住,輕咬,後來變得溫柔,慢慢碾磨,摩挲。

牢底的水流拂過二人交纏的衣袍。她身上的污泥也一道泅黑了他玉白的僧袍,白玉染瑕。

他不在神壇,而是同她一道墮入黑暗的污水裡。

他熾盛的氣息將她包圍,朝露懵怔在原地,身體僵直,戰慄不止。無力的雙手抬起抵在兩人之間想要推開他,被他用手掌的虎口扣在身前,動彈不得,任他施為。

晦暗無光的水牢里,洶湧的潮水還有他身上的旃檀香似是要將她淹沒。

她每退卻一分,他的手臂便收緊一分,攪得底下沉寂已久的污水,翻湧飛濺,宛若驚濤駭浪。

他立在漆黑的潮水中,如山嶽一般無法撼動。

曾幾何時,她感到他像是一塊亘古寒峰上的堅冰,任是無上利器也無法將他摧折。

他慣於克制隱忍,此身為國為民,為他的眾生,萬死不辭,從不言悔。即便為人誤解,為人污衊,為人陷害,亦坦然處之,從無怨懟。

可是,任是亘古寒冰,亦有脆弱之時。

此刻,這塊堅冰似是緩緩滲出了融水,雪化雲開,沃野千里。

命運的至暗之時,骯髒的水牢之中,他清醒理智,不顧一切地吻了她。

除了在「夢」中,他甚少有如此強勢霸道的時候。這般現實中疾風驟雨般的擁吻是第一回 。

朝露鼻尖發澀。被他扣在胸前的雙腕鬆開來,她身子虛軟無力,像是飄浮在雲端,需得倚靠著他才能站穩。

他身量本就極高,她素來需得仰頭才能與他直視。此時她無力的手順著他的襟口垂落下去。

他怕她滑下去跌倒在地,勁臂伸過來,攬住她的腰際,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中,不願分離一絲一毫。

身體相依,她看到他面上鋒銳的輪廓,感到他的灼熱,氣息急促。

一想到這是清醒著的他,朝露心驚肉跳,一大滴的淚自眼角滑落,浸濕了兩人纏綿的唇瓣。

他嘗到她不斷淌下的淚水,緩緩停了下來,相觸相抵的唇分離。

她被他吻得精疲力竭,輕輕喘息。在這一刻間隙里,她抬眸望向他,捕捉到了他眼中深深的憐惜。像是驚擾了夢幻泡影,電光朝露。唯恐她就此消散。

他望著她,拂去她眼角的淚花,聲色一如既往地清冷,不容置疑:

「今日,愛欲由我心生,色戒是我身破。」

「世間若真有煉獄,我與你一道。」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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