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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乃父風範。」一旁的李亘笑呵呵地拍了拍洛襄的肩,拉他一道坐下。

李奎亦是在他身上看到了當年吳王的影子,不由憤聲道:

「吳王與我們是生死之交。大梁的北境,本就是我們和他一道打下來的。狡兔死,走狗烹。不料他最後竟是落得這般下場。」

「你父王為人寬厚,善用兵伐,當年於我們有恩。今上不准我們再提當年之事,可是我心中自有計較,他就是被冤枉的!他絕非謀權篡位之人。」

李亘睨一眼李奎,他便收了聲,面上仍露忿忿之色。李亘望著洛襄,道:

「孩子,你可是要我們兵諫長安,以清君側,為你父王討一個公道?」

洛襄望過去。李氏正站在一簇燭火旁,手中捻著一根金簪,緩緩撥動著燭火。

火焰在她的操控下,越燃越烈,狂跳的火苗似是要燒至一旁的帳布,岌岌可危。

洛襄收回目光,緩緩道:

「昔日恩怨,一世污名,是該了結。」

他在軍帳中的輿圖前立定,沉聲道:

「此番請兩位王叔相助,我已有謀劃。」

李奎和李亘一道湊上前去,望著他瘦長的手指在輿圖前指揮若定,心中驚異又是欣慰。

他對長安和京畿各處的熟悉,遠勝在場任何人。

……

缺月懸空,浩夜千里。

李亘和李奎出了中軍帳後,屏退親衛,回到各自帳中。

一路上,李奎難耐心潮澎湃,忍不住道:

「他兒如此龍章鳳質,明理善斷,殺伐果決,他若泉下有知,心中定會寬慰。」

他沉吟片刻,眉頭皺起,又輕輕道:

「可我總覺得,他兒子長得不怎麼像他……難道是因為在西域長大的緣故?」

李亘只笑了笑,道:

「都已經二十年了,你早忘了他長什麼樣了吧。」

李奎搖搖頭,目光堅毅:

「怎麼會忘。那一年父皇讓我隨軍歷練。他當時未封吳王,也還未之藩去往吳地。是他領著我去雁門關外打北匈人。我才十五歲,第一次出長安,第一回 上戰場。一見了血,下馬吐了好一陣子,他一直扶著我,輕拍我的背。唉,父皇都從未對我這般好過……」

李亘年長他十歲有餘,此時見當初那個錦繡堆里長大的弟弟已是獨當一面,鎮守一方的封疆藩王,他滿是皺紋的面上露出一絲笑意,沉默不語。

李奎想起舊事,沉眉斂目,嘆一口氣,繼續道:

「十哥,如今他有這樣一個兒子,我心裡是真的高興,卻又怕是假的,空歡喜一場……」

聞言,李亘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,最後凝在了嘴角。他平視遠處夜色下的群巒,轉動著拇指的玉扳指,冷笑道:

「就算不是他親子,又有何要緊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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