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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片的雪山上有終年不化的積雪。豐潤的雪巒被密雲裹挾,在翻湧無盡的霞光中舒展開去,頂上的一抹蓮紅也在不斷地暈開、再暈開。

或許是春光正好,或許是花開有時,堪折直需折。

這一日比往日過得更為漫長,反反覆覆,像是魚兒甩尾,誤入哪處的水底,被深處令人窒息的浪潮裹緊盤旋,迷途不知返。

洛襄拂開她汗濕的鬢髮,身上糾纏多時的袍衫和襦裙不知都已褪散去了何處。即便如此攪弄風雲,他的眼神依舊清明,對她輕聲道:

「過幾日,我要離開一下。鄒雲已將北匈殘部打退,大梁和北匈和談盟約需我在場。」

「朝露,這一場仗,終於要結束了。西域至少可有十年和平。」

此役之後,北匈被迫退居天山以北,撤去在管轄西域數十年的僮僕都尉,正式退出了這片浩瀚之土。

想到路途遙遠,要一別經月,她纏緊了他,低聲囁嚅道:

「不想你走。」

「最多一月,一月後便回。」他微微喘息,也久久沒有離開她,流連不舍地從她的額心一路吻至頸側,輕聲道,「到時,帶你去看真正的汗血寶馬,我在大宛養了一批馬駒,皆已成年,你定會喜歡。」

本想等回來後給她一個驚喜,可看到她在懷裡泫然欲泣的模樣,就忍不住想提前告訴她,想要討她歡心。

她聽見了,水光瀲灩的眸子眨了眨,被他精心的準備禮物取悅到,便咬著唇緩緩坐了下來。細密的汗水不斷從鬢邊額頭沁出,束素越來越軟,卻不肯停息,宛若弱柳扶風之姿。

久旱逢甘露,兵戈不止息。征伐的將軍豈有一戰便退的道理。

可她如此不緊不慢,一動一頓,洛襄克制許久的燥意從心頭冒上來,隱忍的耐心在廝磨牴觸間不斷地被消磨。

此消彼長。他沉穩的呼吸漸漸粗重了幾分,在她頸側流連忘返,對著她的紅痣淺嘗輒止,輕攏慢捻。就看她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再來向他求饒。

攀在他頸的玉臂松松垂落,細細的豆蔻甲掐入皮肉。不多時,她便低垂嫀首,他仰起頭,含住她落下來的紅唇,深深纏繞,貪婪地汲取她馥郁的香。

她被漸漸奪去了氣息,雙眼變得濡濕而迷離,將紅痣送了上去,分明雲嬌雨怯,又膽大妄為。她的萬種風情,獨屬於他一人。

他看不得她這樣的模樣,抱著她翻轉,玉山傾倒。

疾風驟雨,倏然而至。

她給予他的萬丈紅塵,就是最歡愉的所在。

***

翌日天晴,高昌王軍已在城外整裝待發。

寢殿內,帷幕還未升起。洛朝露從榻上拾起玉銙金帶,雙臂穿過男人身側,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側,為他扣緊繫上。

一顆一顆冰冷的金扣摁下,收緊,勾勒出一把勁腰。她的雙手在他身前交疊,側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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