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看不出,她如此投懷送抱,未必不是別有用心。
第一次如此,還是為了可敦營救司徒陵,她故意拖延,以身誘人;再一次,便是洞房花燭,新婚之夜,她曲意逢迎,痛下殺手。
今夜,並非是個好時機。他仍有後顧之憂。
萬一有所差池,明日攻城,不可為此功虧一簣。
他可以等。
只要捉住了她在身邊,難道還愁不能有朝一日狼吞虎咽,吃干抹淨。
想到此處,叱炎錯開她一身嬌軟,從中起身,肅容斂衣,挑眉如有嫌意,道:
「太瘦了。再養養罷。」這隻狡狐,此刻還不夠他狼王啃一下的。
他望著她清澈的眼神從迷茫轉為羞憤,心下一笑,又道:
「真到了下一回,痛就喊出來。」他俯下身在她雪白的頸側猛吸了一口,道,「那時,我定不輕饒。」
他語罷抽身欲走,卻被她藕白的小臂環住了脖子。她好像知道他的命門在脖子,萬般皆可忍,唯獨受不得她這樣勾著他。
他目色漸沉,道:
「還沒玩夠?要我動真的嗎?」
她也不示弱,眼眸似星辰閃耀,又似潺潺流水,動人心弦。她摟著他的頸,低下聲音道:
「別走,我確有事求你。」
果然如此。叱炎回身,在榻沿上坐了下來,淡淡吐出一個字:
「說。」
辰霜垂頭,抿唇道:
「明日你攻峒關,可允我隨軍同去?」
叱炎當下未應允也未拒絕,只是淡淡問道:
「你去做什麼?」
辰霜避重就輕,雙臂從他身上收走,縴手不斷捻著頸側漏出的一縷青絲,幽聲道:
「你不是曾說,要我親眼看著你攻下涼州麼?若我在帳中,如何能算親眼目睹?」
「你去做什麼?」叱炎又重複了一遍。
她停下手上的動作,驟然起身,氣憤地大踏步朝帳外走去,卻好似被僵直的腿腳打了一個趔趄,摔在榻上。她道:
「你已將我在帳中囚禁了近半月,我想出去透一透氣也不行嗎?」
她跳腳,義正言辭道:
「我也曾是一軍軍師,我也曾眼見千軍萬馬。難道,你就要這般一輩子困住我?難道,這就是你說的,真心相待的妻子的待遇?」
叱炎失笑不語。
簡直胡攪蠻纏。
放她去軍中又如何。在後方輜重之處,既不會受到敵方攻擊,也都是他的人。
況且,最重要的是,她腿腳不便,也根本跑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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