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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,他快步擠入賣姻緣牌的攤位前,買下一塊姻緣牌後,一筆一划,端端正正地寫下他和她的名諱。

筆力之勁,仿佛要將墨跡滲透入木牌當中,烙刻在上面。

他手執姻緣牌,飛身跳到樹梢上,將他親手寫下的姻緣懸在最高的枝頭上。特地擇了一片枝葉茂盛之處,為了可為他的木牌擋風遮雨。

牢牢打了一個死結後,他雙手合十,在心中默念著他經年以來唯一一個祈願。

他出生高門,自小學儒,家教森嚴,從不語亂力怪神,更是本不奉神佛,不信來世。

但,唯有一人,他願意為之迷信。

想要與那個人,求一個來世。

許完願後,他紛亂的心才終於安定了些許。

長風垂下眸光,緩步走下觀前的長街。人流中,儘是成雙成對的信男善女,唯獨他孤身一人,背影高大而又落拓,漸隱於蒼翠林葉。

月老廟前,梨花謝去,已零落了一地,桃花卻開得爛漫,其華灼灼,其葉蓁蓁。

可他卻已無人可之子于歸,宜其室家。

他緩緩朝空中攤開手,一瓣飄落的桃花恰巧落在他的掌心。

柔嫩嬌妍,讓他想起昨夜那場奔放的綺夢中,她承歡時令人愛不釋手的粉面。

此情此人,卻只能在夢中相見。

式微式微,她胡不歸?

他忽而心念一動,轉身又往道觀里飛奔而去。

……

待他再出觀門,暮色沉沉,倦鳥歸巢,人群已是稀稀落落。他正欲離開,忽被一個傴僂的老道拽住了衣袖:

「這位客官,我看你印堂發黑,人中發紫,是陽氣不足,入邪之相啊!客官近日可是沾了鬼氣?」

長風怔怔地望著說的唾沫橫飛的老道,回神後快速斂袖,退避三舍,心虛地快步往回走。那老道還緊跟在他身後,聲音尖銳刺耳:

「客官不慌!我這有祖傳的祖師道爺符紙,你貼在家中,保證你邪祟不近身。客官為了活命,必得買一套回去防著……哎!你別跑啊!」

……

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。

長風卻覺得今日入夜得比往常緩慢了許多。

他沐浴後只著一襲柔軟的素綃中衣,墨發披散在精闊的背後,身旁身側都是倒翻的酒罈。已在她的靈位前飲了五六壇烈酒了。

可還是未能入夢,沒有等到她來。

臥房的屏風上細絹被風吹動,畫上壯闊的山水迤邐萬里。

他微微偏過頭,一眼望見了一道輕淺的人影悠悠映在屏風上,一動不動。

他猛地起身,踢翻了身前胡凳,差點絆了一跤,快步向她走去。

「你別過來。」她的聲音陰陰的。

他停下了腳步,與她隔了一道屏風,眉心微皺,柔聲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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