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風將她摟入懷中,貼著她的額頭低低道:
「甚好。甘州已為我打下,重歸大唐。待我打下餘下的甘涼十一州,清河喜歡哪裡,我們就去哪裡,再也不分開,可好?」
似是被他溫柔的笑意所感染,這一回她雖沒有給他回應,卻也沒有抗拒他擁著她,默不作聲地任他輕撫她的後頸。
他心念著,就算她永遠記不起來和他的過往又如何?今後只要歲歲良夜相擁,此生也算圓滿。
長夜漫漫,門外男男女女的嬉鬧之聲不絕於耳。在這最不合時宜的地方,他心滿意足地就這樣擁她入懷,將青澀的牆頭馬上之事說得津津樂道。
當年,身為公主的她,怎樣千方百計求他帶她出宮。
而那年隨父入京面聖,風光無限的少年將軍,又如何一次又一次地瞞天過海,把兵家上的計謀手段全用在了偷渡她進宮出宮這件事上。
「有一回,宮門即將下鑰,我們在京郊玩瘋了忘了時辰,你可知,你最後是怎麼回宮的麼?」
「宮門下鑰,非聖上口諭和緊急軍情不得再開。那是怎麼回的?」
「那日接近冬至,宮門將要下鑰時已是天黑。神武門的宮漏年久失修,守門禁軍全靠月影辨別時辰。所以那日,我放了滿城的煙花,擋住了月光,讓你趕在神武門關閉前入了宮……」
少時心無掛礙,更無甚國讎家恨,諸如此類的趣事眾多,是他們此生中為數不多的歡愉時候。
可惜,彼時和此刻的歡愉,都不過曇花一現。
之後一連數日,二人遊蕩在甘州城內城外,如少時一般,度過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時光。
白日碧空下,策馬在胡楊林中奔騰,在無垠的塞上牧羊放馬;夜裡同放天燈,見融融火光在荒原上緩緩升起,飄向幽幽天際。
直到,一封長安來的詔書打破了寧靜。
***
一月後,涼州都督府的書房內。
案旁立著一樽珍奇異獸鏤雕的香爐,煙已熄滅,香灰仍散著清氣。司徒陵入內的時候,長風正在案前批閱公文。
長風在案上頭也不抬,將一本詔書仍給了匆匆趕來的司徒陵。餘光見他一看到封上的紅泥御印便面露猶疑之色,淡淡令道:
「看。」
司徒陵這才打開縑帛一看,目光在黃麻紙間移動時,眉頭越皺越緊。直到他念出:
「……朕思愛女甚,感其為國辛勞,特令清河公主還朝,入長安覲見。」司徒陵「啪」地一聲闔上詔書,驚道:
「詔書上的意思,是要清河回宮?聖上怎會突然要召她回長安?」
長風濃眉緊鎖,緩緩起身。他一手扣著案頭,側面看不出情緒,道: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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