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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朕,有所為,有所不為。哪怕身為帝王,也有力所不及,無能為力之事。」皇帝覆手在背,微微揚著頭,望向殿裡六交菱花的窗欞,「唯有,午夜夢回,念及故人,汗淚淋漓。」

他踱步在她身前身後,幽幽道:

「如今,再見故人之子,朕,且喜且憂。」

清河心神一震,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她不知哪來的膽子,高聲道了一句:

「他不會謀反的。」

話一出口,她手指擰緊了袖邊,身形帶著顫意。

她的父皇,會信嗎?

她深知,長安與河西的裂隙,不會因這一事實而癒合。她的父皇,只會因當年之事,恐其報復,對河西蕭氏更存忌憚之心。

皇帝陰沉的面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容色,他望著垂首叩拜的女子,沒有反駁,而是回到金案前。他鑲繡龍紋的袖口拂過案上一卷玄底赤錦的絹書之上。

「朕當時就在這殿上問蕭長風。」皇帝故意頓了頓,道,「朕問他,是否放下當年殺父之仇。你猜,他如何作答?」

清河汗濕脊背。

這個問題,看似簡單,實則險象環生。

他若是說「沒有放下」,即刻便是謀逆,其罪當誅。

但若說「已放下」,也可判下欺君,其罪亦是當誅。

因她早就明白,他從未有一日真正放下過。她亦沒有立場,讓他放下。

皇帝見她沉吟,捋了捋唇邊的須,又隨手拾起案上那捲聘書,漫不經心地翻閱起來,倏而笑道:

「他答,請朕給他一年時間,奪取甘涼十一州,為朕盡忠。再以此軍功為聘,娶清河公主為妻。」

「朕想了想,覺得甚是有理。只要他一年後仍願回京述職,交出河西軍權,那麼朕就算他仇恨已消,不計前嫌……」

「屆時,朕,就給你們賜婚。如何?」

清河眼睫微顫,一字一句聽完後,猛然跪地,心中如膝下覆了霜的地面一般,寒涼無比。

(未完待續)

作者有話要說:

本文有參考唐末宦官專權的背景,宦官曆來與朝臣、武將並行,三方博弈,所以皇權既倚賴又忌憚。也沒有給皇帝洗白的意思,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立場做自己該做的事,沒有人做錯。

第104章 曾記驚鴻篇終章

皇宮中的年歲, 總讓人覺得過得極為漫長。

春去秋來,從桃花開謝,到桂香滿庭,好似只是一瞬的事情, 卻等了足足一年。

宮人風荷,是成德十六年初雪那日入的宮。

本是個浣衣局的粗使婢子,後又被選為朝露宮的看門侍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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