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傲晴做了個請的動作，將她請到院子裡的雪房。

越九在樓上聽得笑，是人老夫人，撇清自己與莫家的關係，二弟，應該說的是皇帝，又表明了自己與皇帝的親密。

秦嵐翠哪裡能不明白，她點頭道：「哦，我倒是忘記這事兒了，你也不要怪我。」

兩人在雪房裡坐下，風傲晴親自泡茶，也不知從何時起，茶多於了咖啡。

是茶太好喝了。

韓朗親自找最好的茶商制的，一共二十四種，每一種都是茶葉配上不同的花。

她就是貪香，特別鍾愛花香。

今天這樣的天，她泡了應景的梅。

「傲晴，其實你這宅子還有那麼多院子，也不必在一院中的，現下就算不是我莫家的媳婦了，也是大家......」

「老夫人，我可不是什麼大家女子，大家女子不殺人。」

秦嵐翠一愣。

風傲晴一語雙關，既說自己，也說她。

秦嵐翠一時竟不知如何答。

兩人默默飲下了一杯茶。

「我最無助，最虛弱，最難過，最痛苦的時候，沒有一次，莫北淵在。而每一次，都有韓朗。」

秦嵐翠點點頭：「可淵兒，並不是棄了你，他心裡有你。」

「對，他從未說過棄我，但也從未顧過我，不是嗎？就像現在，如若我們有事，你猜是誰來顧？越九，安磊，甚至是躺在那床上滿身是傷的韓朗，都不會是莫北淵。」

「莫北淵，薛嘉兒就十分合適。她已愛成執念，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，無論他做什麼，她都會站在他那邊，他不管不理，她也不會有什麼意見，只要莫北淵看她一眼，溫柔一句，便可管三年，如同以前的風傲晴一樣。但我，做不到。」

「薛嘉兒？」

「只可惜，她走了，老夫人，孫兒媳婦會有的，只是不是我。」風傲晴給她緒了一杯茶。

「您與其勸我，還不如等莫北淵回來以後，勸他回京，娶個該娶的。」

秦嵐翠又道：「我今日來也就想知道你的心意，也不全是為了淵兒。你知道的，我也疼你，你也是我的親人，韓朗那樣的人，不適合你。」

「是，和莫北淵一樣，我配不上。我想您應該不知道，他是天曜王族走失十年的璵王殿下，我自也是配不上的。」

秦嵐翠是真不知道，她只以為韓朗是端雅的棄子而已。

「我知道，您怕莫北淵傷心，也怕我連累他，想將我像陳頤蘭和莫姝媛那樣給處理掉，那恐怕是有些難的。不過呢，你且等幾日，等韓朗的傷好，我就和他離開了。可滿意？」

秦嵐翠一怔。

「哦，不是誰告訴我的，當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，就知道是您做的。不愧是武將之女，我還狠狠地佩服了一下。」

「再有，您放心，莫北淵為了昭景、為了莫家，能娶原來的風傲晴，也就會再娶別的於他有用的女子的，只不過時間問題。您把想收拾我的力氣全部用到他以後那些不聽話的妃妾身上去吧！」

秦嵐翠笑著點點頭。

風傲晴讓人送了她回了莫宅。

周秀芸迎上來問：「娘，如何啊？」